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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場看似從一開始就不太公平的交易，但江暮總覺得，說給陳曦聽，可能也不是什麼討厭的事，他能想像出陳曦聽他竹筒倒豆子時安靜又有些激動的表情。

&ldo;我認識張海。&rdo;江暮面無表情，自然而然地說了，倒是這突然的內心表露把陳曦嚇了一跳。

陳曦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這麼長時間的沉默裡江暮的內心活動是有多坎坷，沒準這人沒在想如何組織語言才能讓沒有多少腦細胞的學渣在短時間內理解這個冗長的故事，而是在想到底怎麼揍他會讓他痛不欲生再也不願提起這事。

&ldo;張海……是我哥們，初中的時候，我們在一個學校上學。&rdo;江暮第一次跟外人提起這件事，其他知道的人只有當事人的幾個兄弟。

陳曦有點緊張，他盯著江暮的眼睛有點恍惚，手心應景地滲出一層薄汗。

總有種自己即將要知曉天大秘密即將迎來殺身之禍的感覺。

江暮：&ldo;張海這個人，我還算了解，初中的時候一直跟他做兄弟，我們兩個……總是一起行動，幾乎形影不離。&rdo;

陳曦聞言蹙起眉，突然恍然大悟指著江暮小聲驚呼：&ldo;你不會和他……&rdo;

江暮白了陳曦一眼：&ldo;他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們只是兄弟。&rdo;

陳曦：&ldo;……我能問個問題嗎?&rdo;

江暮不知不覺拿起桌子上的旺仔喝了一口，當即蹙眉放在一邊：&ldo;說。&rdo;

&ldo;為什麼你總是和那種……看起來跟你格格不入的人做兄弟呢?就是……你別生氣，看起來有點像小混混的那種……&rdo;陳曦自知自己也是個十分擅長隱藏的資深混混，雖然沒有資格說別人，但他好賴沒幹過什麼過分的事，從不主動找事，也不欺負人，但他就是愛混在小混混堆裡一起混日子。

&ldo;我看起來像嗎?&rdo;江暮問。

&ldo;嗯?&rdo;陳曦沒聽懂。

&ldo;小混混。&rdo;江暮補充道。

&ldo;……不像，你像有一點點皮的三好學生，也就是父母口中的&l;別人家的孩子&r;。&rdo;陳曦攤手，表示江暮跟那些人在一起時當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真蓮花。

&ldo;我是最混蛋的混混。&rdo;江暮突然苦笑道。

&ldo;……你在搞笑嗎?&rdo;陳曦愣了一會笑了，哈哈哈地笑得挺尷尬。

&ldo;沒有，我很認真。&rdo;江暮的表情非常鄭重，就像一個國家總統即將要舉行什麼國際會談似的。

&ldo;我操……&rdo;陳曦雖然驚了一下，但他其實隱隱約約已經有些猜想了，這時，一堆畫面一股腦地衝進陳曦眼前，像是江暮有時被他惹急了，那眼神能殺死個人，還有大半夜的跑到沒人的公園摸黑飆車，還有跟小混混做朋友吃飯。

合著他是混混們的老大，混混中的混混。

而且，江暮都說跟張海是哥們，說明兩人非常合得來。

&ldo;張海初中時也是很混蛋嗎?愛欺負人……沒事找架打?&rdo;陳曦問他。

&ldo;是，一點沒變，可能高中更加變本加厲，但初中也沒多收斂，有過之而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