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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橘白見木藍支吾半天,隱約猜到了一些,這個登徒子,她忍不住抿緊嘴角,冷冷丟下八個字轉身離去。
徒留木藍一個人站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來,清白猶在她聽得懂,但與你無關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又糊塗了呢?
難道是自己說錯話惹夫子不喜了?
事實證明,木藍這一次猜對了,因為從第二天起,她就開始了埋頭苦讀經義的日子。
家還是自己的家,房間還是自己的房間,爹孃也依舊是親爹孃,但夫子卻不是溫柔似水的夫子了。
不,應該說夫子又變成黃州府竹縣學堂裡那個冷若冰霜的夫子了,這幾日的溫柔好像都只是她的錯覺。
甚至連娘親也沒以前疼愛她了。
&ldo;綰綰要用心讀書,娘就不打擾你了。&rdo;丘夫人放下兩碟糕點,欣慰地點著頭走了,兒媳說了,女兒有狀元之才,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她以後說不定就是狀元娘親了。
想想就讓人期待,那些暗中覺得她沒生兒子的人就等著瞧吧,誰說女兒不如兒子,她的女兒是全天下最好的。
木藍:&ldo;…&rdo;娘,我想去外面轉轉,我覺得樓上樓的糕點比家裡的廚子做得好吃。
可看著一旁眸光溫和的李橘白,她莫名覺得那目光裡藏著威脅的意味。
木藍心情沉重地看著手裡的書,她一定是得罪夫子了,不然怎麼總覺得這是被針對了,夫子這是公報私仇啊,偏她還沒處說理去。
就連丘尚書知道了,看著李橘白為木藍磨墨添茶的場景也不由得感嘆:老夫當年寒窗苦讀時,何曾有過這等紅袖添香的愜意,綰綰有幸能得橘白啊,今後一定要對她愛之重之,切莫相負,不然為父也饒不了你。
木藍:&ldo;…&rdo;
爹孃是被夫子灌了什麼迷/魂/藥嗎?她才是親生的啊。
李橘白含笑點頭,對丘尚書夫婦已經沒了初時的不適應,言談間自然又親和,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她是親生的。
木藍憂心忡忡地照了照鏡子,嗯,鏡中的人看著比在黃州府的時候白了點,也胖了點,和從前的自己也更像了。
木藍鬆了一口氣,不然她真的要以為夫子更像從前的自己了,沒看爹孃這態度嗎?看夫子千好萬好,對她似乎只會關心讀書怎麼樣了,哎,生活艱難啊。
&ldo;夫子,為何我要整天看這些經義,你卻不看呢?&rdo;這不公平,明明要參加會試的又不是她一個。
李橘白垂眸含笑,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眼底已經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模樣:&ldo;我自是無需看了,不過偶爾溫習一下也無傷大雅,畢竟讀書要勤勉才能有收穫。&rdo;
語氣淡淡,木藍卻聽出了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這是炫耀吧,這一定是炫耀吧,不,這肯定是鄙視她。
這樣的日子每天都在上演,木藍漸漸也就習慣了,而那些所謂的親筆書信,她也寫的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至於東風何時來,她們商議一番決定在會試後,不論自己能否榜上有名,都要讓這東風吹起來。
不過,有些事卻需要提前準備一番了。
夏日就要過去的時候,護城河的岸邊依舊不到夜晚就亮起一盞盞燈籠,待到臨近宵禁時分,一艘艘畫舫才靠岸,人聲漸熄,大紅燈籠也相繼滅了。
幾艘小船在夜色掩映下駛向湖中央,又過了一段時間,小船才在一處靠近河岸的地方停下來。
&ldo;就這這裡了,如果找不到就擴大範圍,你們這些日子的任務只有一個……&rdo;
木藍吩咐完便乘了其中一艘小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