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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不過一個連環殺手用如此古老的方式製作蛋糕,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這是符合邏輯的。我們認為這個人想回到傳統和原始狀態。不管怎麼說,其他連環殺手也喜歡自己製造炸彈、土武器、毒藥等。他們想證明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是有意義的。」
「那麼現在呢?」
「我不知道。弗雷迪已經洗脫了嫌疑,卡拉的男友也洗脫了嫌疑,喬安娜的繼父和其他幾件案子也沒有關係,他只不過是個模仿者而已。在被害人親屬和朋友中,我們也什麼都沒有發現。這個地方也沒有同性戀,強姦犯要麼有不在場證明,要麼還關在監獄中。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任何警探都不願意做的事情。」
「等待。」詹姆斯說。
「是的,等這個兇手再次下手,等他犯錯,等他緊張驚慌,等他的自負留給我們線索,直接把我們帶到他的身邊。」
詹姆斯壓在阿麥亞身上,親吻她,然後往後挪了挪身子,想看清楚她的眼睛,隨後就開始親吻她。阿麥亞想拒絕,但是丈夫的第二次親吻之後,她感到內心繃緊的弦開始放鬆。她把手放到丈夫的後頸部,慢慢在他身體上遊走。她找到丈夫t恤的衣角,把衣服往上掀開,露出整個胸脯。她喜歡丈夫壓在她身上肌肉緊繃的感覺。詹姆斯就像是希臘運動員,裸露的身體展現出完美的身材。丈夫的激情讓她瘋狂。當阿麥亞和詹姆斯做愛的時候,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告訴丈夫,自己是多麼愛他,和他做愛是多麼幸福。她就像是充滿激情的囚徒,內心激情不斷增長,永遠都不能確切表達自己的感受。詹姆斯知道她想說什麼,也能感到她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因為他們如此火熱地愛著對方,言語是那麼空洞,無法言說,雙手也無法觸控。這是從內心釋放出來的一種旋渦式的情感和激情,摧毀她所有的理智,直到讓自己都害怕。同時,這種激情又像是一個深淵,裡面藏著她所有不能言說的東西:變態的慾望、燃燒的嫉妒、野性的直覺和絕望。這種痛苦來得比她的高潮還要快,但稍縱即逝。它不是上帝之心,就是地獄之門;不是通往永生之路,就是通往最終將一無所獲的殘忍旅程。在高潮之後,她慈悲地將這種痛苦從大腦中清空。她躺在溫暖的床單上,睏意將她包圍。杜普利的話還回想在腦中,她在杜普利的話中進入了睡眠中。
阿麥亞睜開眼,當看到房間裡熟悉的家庭擺設,才馬上平靜下來。角落裡被罩住的檯燈透出一絲燈光,照在她身上。在她的夢境裡,她總是回到那個只有夜晚的世界,可以找出一百種不同的灰色色調來形容它的灰暗。她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想要睡一會兒。前一晚上她徹夜未眠,所以她馬上就感到了睏意。但是她還能感到自己的意識,聽到心愛的丈夫躺在身邊呼吸的聲音,聞到丈夫身上散發出的香味兒,感受到法蘭絨床單的溫暖。慢慢地,阿麥亞進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有人。阿麥亞感到那個不懷好意的人離自己是這麼近。她全身開始抽搐,心臟像是馬上要從胸腔跳出來。在睜開眼睛之前,阿麥亞就知道她在那裡,站在床邊,帶著扭曲的微笑,冷冰冰地看著自己。她因為嚇到阿麥亞而內心正在竊喜。阿麥亞小時候,她就是這樣,而現在依舊是。阿麥亞從沒有從恐懼中走出來。她早知道,但是她真的無法讓自己不害怕。她就像被壓在墳墓之下無法動彈,她又變回了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兒。她和自己做著鬥爭,讓自己別睜眼,別睜眼。
但是她還是睜開了眼睛。在睜眼之前,阿麥亞知道那個人的臉一定湊在自己的跟前。她就像是一個吸血鬼,不靠吸血為生,而是靠呼吸阿麥亞的氣息為生。如果阿麥亞不睜開眼,那這個吸血鬼就會繼續湊近呼吸她的氣息,然後張開大口,將她整個人吞下去。
所以,阿麥亞只能睜開眼睛,看到她,大聲喊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