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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女兒被殺那天,我感到這裡有什麼斷了。」喬安娜的母親邊說邊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阿麥亞看到小女孩兒緊緊地抱住媽媽的大腿,無聲地哭著。
「女士,請您回家吧,把您的小女兒帶回家吧。我向您保證,當我可以透露的時候,我會來找您談話的。」
喬安娜的母親看了一邊默默啜泣的小女孩兒一眼,似乎這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在這裡。
「不!」她堅定地拒絕了阿麥亞,「我要留在這裡,等你們結束,等到我可以把女兒帶回家為止。」
阿麥亞推開沉重的大門,還能依稀聽到喬安娜母親的懇求聲。「求您在裡面照顧我的孩子。」
約南答應了聖馬丁醫生會來參加這次屍檢,所以這時他已經在屍檢室裡了。阿麥亞知道約南不是第一次參加屍檢,但是他本能地逃避這種場合,因為這讓他感到痛苦。約南面無表情地倚在不鏽鋼檯面邊上沉默不語,也許他知道別人正在觀察他,所以隱藏起自己的痛苦。別人經常開玩笑地說,他雖然是博士——人類學和考古學雙料博士,卻那麼害怕屍檢。阿麥亞看到他雙手放在背後,彷彿在說,他不會碰任何東西,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在走進解剖室之前,阿麥亞走到約南身邊,跟他說其實他本可以用任何藉口拒絕聖馬丁醫生的邀請。她可以派他去給喬安娜的母親錄口供,或者讓他回警察局找線索,但是約南還是決定留下來。
「我必須來參加屍檢,頭兒,因為這起案子讓我覺得很困惑。根據我現在擁有的資訊,我幾乎沒法描繪出兇手的特徵。」
「兇手一定是個令人噁心的傢伙。」「從來都是。」
通常情況下,在屍檢開始之前,助手們就已經把屍體身上的衣服脫了,並且已經採集了指甲、頸部的樣本。在很多案子中,他們甚至會清洗一下屍體。但這次,阿麥亞讓聖馬丁醫生等她到了之後,再給屍體脫衣服,因為她覺得兇手撕開衣服的方式可能會提供新的資訊。她走到解剖臺邊,將一次性手術服在後背打了一個結。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聖馬丁醫生說,「我們開始吧!」
助手們開始採集組織上粘連著的纖維、粉塵和種子的樣本,然後他們把用於儲存小女孩兒的手的塑膠袋解開。她的兩個指甲已經破損,幾乎已經斷裂,在這兩個指甲中能看到面板和血跡。
「這具屍體告訴我們什麼樣的故事?」阿麥亞問。
「和其他幾起案子有共同之處,但是也有很多不同之處。」伊裡阿爾特回答道。
「比如?」
「女孩兒的年齡,女孩兒的衣服被兇手撕開分向兩邊,脖子上的繩子……也許只是部分相同,有些東西是後來放上去的。」約南說。
「在什麼程度上?」
「我知道,一開始我們就發現屍體的模樣與之前我們的案件有些不同。但是兇手在屍體上放花,像是聖母一般。也許這是兇手的幻想開始進化,或者兇手想以這種特殊方式把她與其他受害人區別開來。」
「對了,我們知道那些是什麼花嗎?現在是二月份,我不認為那片地區已經有很多花盛開了。」
「沒錯。我已經將花的照片發給一家園藝中心。他們很快就給了我回復。那些黃色的小花是金盞花,它們通常開在路邊。那些白色的花是日本山茶,是山茶花的一個變種,通常種植在花園裡,他們覺得幾乎不可能生長在野外。這兩種花都是季節性花,開花比較早。我在網上找了找,發現在一些文明傳統中,古人將這兩種花視為純潔的象徵。」約南有理有據地說。
阿麥亞沉默了幾秒鐘,思索著。
「我不知道。但是這不能說服我。」伊裡阿爾特說。「不同之處嗎?」
「除了年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