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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高階了。

喬湞悶聲答道：&ldo;我只是矛盾，猶豫究竟如何處置徐家。&rdo;

據崔琰所知，徐昭的外祖父、上代的徐家家主與夫人都已然作古多年。按照已經走出封建社會的天朝法律與道德來看，縱有再多的怨恨也該隨著死人入土而隨風而逝了；而在大晉父債子償才是天經地義。雖然觀念如此不同，崔琰也沒有一點替徐家的伸張正義的意思。

所謂破罐破摔正是如此，喬湞也不怕吐露更多隱秘，&ldo;徐昭的外祖父正是先帝的堂兄，長得很有幾分禍國殃民的味道。&rdo;

按照輩分，喬湞應該管徐昭的外祖父叫伯父，而他絕口不提這個稱呼，可見他有多厭惡他父皇的這位堂兄了。再綜合了下先帝的偏好，崔琰剎那間領會了精神，&ldo;跟先帝有一腿？&rdo;

&ldo;不止。&rdo;喬湞正色道，&ldo;多得根本數不清……的腿。他睡在乾清宮的次數無人能及。所以京城被圍之時，他還能帶著他的侍衛進宮，並夥同我那了不起的舅舅和舅母，打算掠走母后。&rdo;

若是大晉滅亡，其他世家向金臺汗國投降，或許還能更進一步，唯有皇族喬氏成員卻難以保全性命。徐昭的外祖父一定如此思量：賣了弟媳，就能換得自己乃至全家的小命，而底線、節操和名聲這些東西在亂世又能有什麼用？

能開玩笑，哪怕並不怎麼好笑，也足以說明喬湞心情好轉了不少，崔琰抿嘴一笑，&ldo;您該這麼想，徐昭外祖父總算沒說要忍辱負重，以美人換得喬家的喘息之機，而他還是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聖人，可以帶領族人先避過風頭，然後韜光養晦，厚積薄發，再弄個捲土重來呀。&rdo;

喬湞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ldo;他確實還沒有這麼無恥。不對，應該說是還沒有這麼聰明迷人，這麼口若懸河。&rdo;

崔琰一聽，當即不答應了，&ldo;您拿我跟他比？不帶這麼埋汰人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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