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廟一家人(第1/2 頁)
那殭屍起火後,更是惡臭難聞,令人作嘔。少年忙學著師父把酒葫蘆塞子拔開,就朝嘴裡倒酒。
“噗”他一下子又噴出來,這玩意太難喝了,又辛又辣,嗆得少年眼淚都出來了。
中年道士一看心疼壞了。忙從少年手裡奪過酒葫蘆含了一口,噴在少年的那劃開的口子上。
少年疼得大叫起來,道士說:“喊什麼,這可是好東西,要不然你那被鏽劍劃的口子會出膿水。”他又從身上的破袍子上撕下一條布來,遞給少年說:“包一下。”
少年接過布心想,你竟知道是鏽劍,為何不在你手上劃。
那道士好像看見他心裡想法便說:“誰讓你是個童子身,你那血可是好東西。”
他看著那兩具殭屍也燒的差不多了,用劍在那灰燼中一頓拔拉,從中挑出兩個黃色的晶石。
“也沒算白費功夫,至少可以換幾斤酒。”道士喃喃自語。
弄完這一切,道士從懷中拿出一面小羅盤來,看了看,就指了方向,讓少年把驢朝那方位牽出,不大一會兒,就出了這片林子,回到原來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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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山縱橫方圓八百里,橫峰側嶺,層巒疊嶂,在這山前的一處小山峰下有一座孤廟,說是廟,更像是一個四合院。
從廟門進去,正西是一個小殿,裡面供奉著道家始祖,南北是兩座廂房,大門朝東兩側各是一個小門房。廟牆用紅砂染就。
廟門下面低窪處有一塊十幾畝大的田地,一個道姑模樣的人正在刨地。
她遠遠的望見山路上行來一輛驢車,她知道是當家的和徒兒回來了。
她擦了擦額角的汗,便迎了上去,那少年見道姑走過來叫了聲師孃,那道姑點了下頭看向車裡大睡的中年男子,上去就是朝臉一巴掌。
那男人被打的昏頭轉向,起來對道姑笑嘻嘻說:“夫人,我們回來了。”
那道姑雙手叉腰說:“你怎得比平時慢了三個時辰,說上哪兒鬼混去了,是不是去花樓了。”
男人摸著臉說:“夫人休要冤枉我,徒兒一直跟著我,你問問他,我可是除了藥鋪再那裡也沒去,耽誤時辰是路上遇到兩個黑粽,我也就順手收了它,”男子說完從懷中拿出兩枚黃晶石來。
夫人一把拿過來瞪著眼對少年說:“你師父說的是不是。”
少年低頭說是。
“你沒事去招惹那些東西幹嘛,嫌活的長。”
“不是啊夫人,是那東西找上我們的。我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才擺平它們的,你也一點都不關心我倆的死活,”男人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來,那道姑一把拿了過來,說:“吃飯走。”
廟院正中有一棵大杏樹,那道姑擺出桌子,端上飯菜來。
兩個青菜,一碗鹹菜,中間擺著一個雞。
那道士一看,激動差點掉下眼淚:“夫人你怎麼捨得把這蘆花雞宰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也不是,吃你的吧。”
青翠山下這座小廟住著三人。
瘦小的道士叫肖山,夫人吳花,長的高大豐滿,面似銀盆。
這個十二歲的少年名叫肖陽,由於山中條件艱苦,孩子長的瘦弱一點。
他是肖山在山下的一條小溪撿的,只用一條紅毯包裹著,隨身還有一個小玉佩。
肖山和吳花膝下無子,就將他收留當做兒徒。
三人就在這小廟裡相依為命,苦度光陰,肖山和夫人在廟下面低窪處開闢了十來畝的田地,裡面種上常見的藥材,如黨參,柴胡等也可勉強度日。
農閒時肖山也就教肖陽識字誦經,但從未教他劍術。其實肖陽把師父師孃早都當成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