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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高考那年沒什麼心思管她,其他時候基本都是江嶼白盯著她做作業,改錯題,翻來覆去做五三的。
但阮稚覺得,這和她自身的努力也脫不了關係。
不能完全把功勞都給江嶼白那傢伙。
阮稚咬了下簽字筆尾端的插蓋,照貓畫虎地將老師寫在黑板上的公式抄了下來。
她就不信了,學個數學,還沒江嶼白不行了?
一想起他,阮稚心裡就莫名煩躁。
她不想和江嶼白再扯上任何關係,連航協都想一併退掉。
可是就在昨晚!
蘇社長親自打電話,讓她不要忘記週四的航模隊筆試。
那麼和風細雨的溫柔嗓音,如果她拒絕,連她自己都會難過的好嘛!
阮稚徹底迷失在蘇硯晞溫柔和煦的嗓音中,三令五申自己一定會準時參加。
怎麼就……這麼禁不住美色的誘惑!
阮稚含淚抄下最後一個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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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晚上,阮稚下了最後一節課,按照簡訊提示,找到航模隊筆試的教室。
筆試比阮稚想像中還要正規,門口的學姐檢查過通知簡訊和學生證才放人。
每個人的名字對應考位,每個考位之間會有一個座位空檔。
阮稚放下書包,簡單環顧下四周。
偌大的階梯教室幾乎坐滿了人,但是蘇硯晞不在,江嶼白也沒來。
她莫名有些緊張。
阮稚收回目光,慢條斯理收拾自己的東西。
阮稚有個壞習慣,無論大大小小的考試,只要是「考試」,她必緊張。
一緊張,她就愛咬手指,後來變成吃棒棒糖。
草莓汽水味的,能緩解緊張。
以前她總能從書包角落裡找出一兩支不知道什麼時候扔進去的棒棒糖,可上大學以後,她換了新書包,也沒想過開學會有什麼考試,之前那些棒棒糖就被她丟家裡了。
阮稚咬了下拇指指甲,將空空如也的書包丟回身後。
她本想叫許秋靈一起來參加筆試,許秋靈最開始是答應的。後來她對自己的知識做了一次準確的評估,還是放棄了。
她一本正經表示,遠遠地看帥哥就行了,帥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阮稚:「?」
搞得好像她是來褻玩帥哥似的。
「同學同學。」
阮稚收拾完書包,正要轉身,坐在她旁邊的男生叫住她。
阮稚疑惑轉頭,男生朝她呲牙一笑:「你帶多餘的筆了嗎?能不能借我一根?」
阮稚點點頭,從筆袋裡找出一根簽字筆,遞給他:「這根可以麼?」
男生點點頭:「謝謝啊,我筆袋忘帶了。你別說,我走這一路就覺得忘帶了點什麼,走到了才想起來!怎麼就忘帶筆了呢!」
他自顧自和阮稚聊起天來,說完還惋惜地拍了下腦袋。
阮稚:「……」
她很想問問他腦子有沒有記得帶上。
男生朝阮稚指了下自己桌前的名簽:「孫浩瀚,航工院的,你呢。」
阮稚推開擋在自己名簽上的水杯,禮貌回道:「阮稚,計算機的。」
孫浩瀚瞟了眼:「哎呀,你名字真好聽。你也喜歡玩航模啊?我感覺喜歡這個的女生很少。」
阮稚笑了笑,不置可否。
孫浩瀚自顧自繼續道:「不過今天來的女生還挺多,我以為喜歡玩航模的女生很少,和我們院裡一樣,都是群大老爺們兒呢。」
他撓撓頭,不由自主咧嘴笑起來。
阮稚沒好意思回他。
她估計來參加筆試的大部分女生和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