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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呀?&rdo;

&ldo;程一郎。&rdo;

&ldo;啊!他在哪?&rdo;

秦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老太太一聽傻了，眼淚就掉下來了： &ldo;這可怎麼辦哪?&rdo;

&ldo;娘，我想出個辦法，就得你老狠狠心哪!&rdo;

&ldo;怎麼個狠心?&rdo;

&ldo;你老得豁出一塊肉。&rdo;

&ldo;行，只要程一郎活著，為娘我豁出來了，拿刀來。&rdo;

&ldo;身上肉不行，得是你老身上掉下來的肉。&rdo;

&ldo;這…&rdo;

&ldo;娘啊，我兒懷玉今年己經八歲了，可咬金兄弟還沒成家。我的意思是，我去替他打官司。懷玉八歲了，咱家也斷不了後了，您再給咬金兄弟娶妻生子，他們也能代替我行孝，除非死一個，這場官司不能完哪。&rdo;

老太太聽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ldo;這……&rdo;

&ldo;娘，你狠狠心吧。&rdo;

&ldo;好，就這麼辦。&rdo;

娘倆正說話時，賈氏、秦懷玉、羅士信、秦安都進來了，知道後全家人都哭了。秦瓊衝著秦安就跪下了： &ldo;老哥哥，我給你磕頭了。&rdo;

&ldo;哎呀，少東家。&rdo;

&ldo;老哥哥，我走之後，你要多在老孃面前替我行孝。教士信和懷玉點能耐，這些事都在老哥哥身上了。&rdo;

&ldo;這個行。&rdo;

&ldo;照料家裡的一切事情，也都全靠老哥哥了。&rdo;

&ldo;這個我明白。&rdo;

秦瓊轉過身來又囑咐賈氏，要堂前孝母。賈氏紛紛落淚。懷玉抓住秦瓊說： &ldo;爹爹，我不叫你走，不叫你走!&rdo;

羅士信不明白前後經過，可也看出來不是好事，說：&ldo;哥，怎麼回事，不去不行嗎?要不我去吧，我看大夥都哭了，這個事不小吧?我難受，我捨不得你!&rdo;

&ldo;你要聽秦安老哥哥的話。&rdo;

&ldo;那我聽。&rdo;

&ldo;旁的別問了，你也不懂。娘，我走了。&rdo;秦瓊剛往出邁兩步，老太太說： &ldo;秦瓊我兒，你再回回頭，娘再看你一眼。&rdo;

秦瓊一回頭，老太太的淚水&ldo;刷&rdo;地就下來了。秦瓊不敢停留，不忍再看，又給老太太磕了一個頭： &ldo;娘啊，恕兒不孝啦。&rdo;

秦瓊站起身來把屋裡掃視一番，到外邊拉過黃騾馬，扔了熟銅鐧，就拿一把大斧子離開了家門，直奔登州。

秦瓊邊走邊想：把我這條命擱在那，兄弟們沒事了，整個濟南府也沒事了，我死足矣!他走到離登州不遠，看見一座店房。秦瓊進店就告訴店東，先給我算帳，我有要事不能住，不過我太累了，歇息一下連夜登程，算完帳還多給一塊銀子。秦瓊又說： &ldo;再給我找一隻筆，一面鏡子。&rdo;

店東立刻買來了這兩樣東西。秦瓊吃完飯睡了一大覺，天雖還沒亮，可是已經過半夜了，秦琉起來照著鏡子把頭髮一蒙，程咬金就這樣。又把臉染成程咬金的模樣，鬍子也染了，騎上黃驃馬，頭也沒回就走了。

天一放亮，秦瓊就到了登州城外，城頭上的畫影圖形那個大呀，還真像程咬金的模樣。上邊幾個大字一一程達尤金。旁邊還有幾行小字，寫的是：不論文官武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