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留下共浴嗎?(第1/2 頁)
季玉坤一直待到用完午膳才走,席間目光時不時在沈清晝身上留連,雖不曾做得明顯,可仍舊看得鬱長風怒火中燒。
他知道沈清晝生得好顏色,天然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也並非獨佔他不准他見人的意思。
可季玉坤打量他的眼神,分明是將他當成了個美貌玩物,偏生沈清晝還與他言談甚歡,令他愈發氣悶。
好不容易等到季玉坤走了,才剛將人送出門去,鬱長風回頭就握住了沈清晝的手,抬起的一雙眼委委屈屈的,有那麼一絲醋意。
“清晝,你可別看他生了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他府裡姬妾就有好幾個,還有傳聞說他欺男霸女,將人折磨死了還壓下不準外傳,往後別跟這樣的壞人說話了。”
沈清晝眨了眨眼,裝做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那麼噁心,遠不及殿下清正。”
鬱長風正要得意,忽然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其實……也沒有那麼清正。”
“可是殿下,”沈清晝輕笑著湊近他的耳朵,壓低了聲音:“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啊,殿下忘了,今日殿下還差點死在我的刀下呢。”
鬱長風想起今日車上劍拔弩張那一幕,心底微微一疼。
“別這麼說。”
他望進沈清晝清明的眼,明白自己是有些過於緊張他,以至於關心則亂了,於是強令自己安下心來,繞回了早飯後的話題。
“今日天氣不太好,不如下午就在莊子裡逛逛,明日再去打獵,如何?”
沈清晝望了望外面,眼底情緒浮動,忽然回過頭來,朝鬱長風嫣然一笑:“可我今日想去山頂,怎麼辦呢?”
他對著鬱長風,好像越來越經常有這樣的任性之舉。
狹窄的山路上,一匹馬正在疾馳。
沈清晝靠在鬱長風懷裡,渾身都被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素白的臉。
迎面而來的風有些涼,他乾脆將下半張臉也縮排披風裡,披風下的手把玩著鬱長風的手指,間或摩挲過腕骨,觸到那自己咬出來的痕跡,便使壞加重了力道。
鬱長風在披風下環住他勁瘦的腰,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頂風冒雨上山換來的好處。
山間的風已經帶上了潮溼的氣息,等到了山頂,陰沉沉的烏雲壓了下來,顯得周遭的一切渺小至極。
鬱長風先將沈清晝放下,不過轉頭拴個馬的工夫,沈清晝就獨自往懸崖邊走去了。
風鼓盪起他的衣襬,使他看上去彷彿下一刻就要被吹落懸崖。
饒是鬱長風知道那底下不過是個緩坡,跳下去也死不了人,心還是在那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忙追了上去。
沈清晝全無所覺,他往山頂走去,然後撩起衣襬坐下,回頭朝鬱長風揚起一個還算明媚的笑容。
“我以前讀書的地方也在山上,每到下雨天,我就逃課出去,要麼去逛街市,要麼去山上摘果子。”
鬱長風下意識問道:“為什麼非得是雨天?”
沈清晝狡黠地眨眨眼:“因為雨天夫子也不想上課,若是趕上夫子也逃課,可就賺了。”
鬱長風一陣啞然,忽又失笑,沒想到沈清晝以前竟是個混世魔王的性子。
那後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將他打磨成了如今的模樣?
鬱長風在他身邊坐下,浩蕩山風吹過,兩人的髮絲在風中肆意糾纏。
沈清晝說完便沉默下去,望著遠方翻湧的雲彩,不知在想些什麼。
鬱長風望著他的側顏,心中無端有些不安,想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片令人心悸的沉默。
“我讀書的時候也總逃課,父皇縱著我,太傅也管不了,後來就不管了,現在倒是有些後悔,若是當時好好上課,現在應當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