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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世間萬般刀兵,諸武皆通者少之又少,像我就只會用劍。但是不論什麼兵器,都講究「如臂使指」,在璃月諸派武術中,這是相當常見的意識。而依我之見,正確來說,是我這一類人,槍與劍的運用,其根本是對於「神之眼」的運用。武人應將「神之眼」視為身體的延伸,槍與劍則又是「神之眼」的延伸。
轉頭又誇讚鍾離,說:「你這麼會賭石,我就覺得你肯定能看見極遠。要問為什麼啊?因為很少有人會低頭仔細看石頭。你連腳下的東西,都能看這麼細,還有條有理,一看就是研究過的。想來……看天上的東西,也不差吧。」
上一個冬天,就差的一點錢財,用的正是鍾離說的方法:賭石。
而且更古怪的就是,開出來的夜泊石,賣出去的價格也恰好就是差的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當時古華還說巖王爺真的一枚摩拉都不願意給人白嫖呢。
古華吐出堆了一冬天的話,沒問鍾離聽沒聽懂,反而問:「我知道你肯定有一手,可你是用什麼兵器的呢?」
「你真想知道?」男人剛點完菜,抬頭問他。
古華點頭,方才說得口乾舌燥,端起水杯就給自己灌水喝。
卻見眼前的黑袍男子,第一次露出那種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不才,正巧諸武皆通。」
古華吐出嘴裡一口水來。鍾離偏身躲過,一滴都沒沾到。
月掛柳梢,劍客喝得半醉,舉著酒杯說:「人生啊,可貴在同摯友飲初春的第一壇迎春釀咧。」
「更可貴的於友人能跟我見到這世間,同樣美麗的景色。」
鍾離沒接他話,明明兩個人喝的酒差不多,一個都醉倒在桌上打滾了,還有一個飲酒如飲茶般隨意。
「我不信神,」他背負的大劍斜斜放在角落裡,劍客飲酒,說道,「真的。我不騙你。只是我發現拜過巖王爺之後,財運真的很不錯。」
黑袍男子端起桌上的酒壺,晃了晃,緩慢地點了點頭。
古華又喝幾杯,上頭了,絮絮說著之前路上聽來的巖王帝君的故事。說什麼天衡之山特別大,當年被巖王爺切了一塊作酒杯,我也想用那種酒杯喝酒,肯定特別帶勁!
他可不曉得,那故事裡的帝君本人,可就坐在自己面前,還與他分了江湖裡初春第一壇美酒。
劍客不知道,所以他暢快。覺得自己贏下的酒能和摯友分享,真真是天下第一幸事。
「對於你來說,仁和義要如何選擇呢?」鍾離問他。
古華迷迷糊糊回他:「世間所有人,仁義兩難全。對於俠客來說,就要舍仁取義;而對於另一種人來說,就要棄義擇仁。」
「你是另外一種人嗎?」醉酒的劍客問他,「你也要做這種選擇嗎?」
這個問話之後是長久的沉默。面對已經醉倒的人,他也不會隨意給出答案。他似乎並不懂人類的情感,古華拍手笑他,說早就覺得他像塊石頭。古華把自己說笑了,歪歪地靠在椅子上沒動彈,嘴上「呵呵」直笑。
好一會兒,黑袍男子往窗外伸出了手,擋住了對方在看的月。
「我覺得那真的不是你的錯,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世間仁義兩難全。」
他身上的黑袍如墨般緩緩流淌,從身上到椅子下掛出一夜的陰影。
醉倒昏睡在桌上的劍客,於睡夢中,露出苦笑。
「古華派曾經有過這樣的問題,問:若是世間紛亂,你與友人同時找到了同一份食物,可你們的身後都有家人需要這份食物。你是給自己,還是給對方?」
「你是選擇仁,還是選擇義呢?」
「傳說,那位古華選擇了義,他把食物留給了朋友。很幸運的是,古華他很快找到了食物來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