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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張悅性格偏激，當初能直接殺了楚冉也不讓別的人得到，一定對楚冉有極深的愛意，又哪裡容忍張悅死後還被人分屍了呢？

以與何長衝上去抓人，激怒趙明和張悅，做身躲在深山或者再次逃走的事情，還不如透過林微藍的嘴，讓趙明和張悅心甘情願地下來。

林微藍沒讓程灝鼎失望，結速了電話沒多久，趙明就扶著張悅從山上下來了，兩人穿著情侶裝，似乎是打算這麼穿著自殺的。

真是情深，顏隅在林微藍的小說中知道，趙明曾想在c市開公司，就是在那裡遇上了張悅，並發展到深入骨髓一般的愛，還陪著張悅一同殺死楚冉，接著就把張悅帶走，這些年對張悅的愛未減分毫，哪怕張悅與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實際上的事情從未做過。

張悅眼睛通紅，把還放著楚冉錄音的錄音機抱在懷裡，抬著頭緊緊看看著顏隅：“楚冉最後真被分屍了？”

顏隅點頭：“確實，就如你們小說那般，現在，希望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希望你們配合。”

張悅沒答應，反問著：“是何倫做的？”

“現在只是懷疑，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不行。”張悅揚著頭，堅持著：“我要確定。”

顏隅不擅這種女人打交代，一下子被張悅煩住了，臉上的冰霜越凝越厚。

顧寶笙想這麼下去，哪裡還能解決問題呢，看向張悅：“警方需要你們的證詞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你們不配合，他們就什麼都幹不了。”

顏隅側過臉看顧寶笙。

突然覺得今天真好，會留給她很多美好的回憶，這些回憶能陪伴他到老。

張悅聽顧寶笙這麼一說，一下子弱縶了，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那般強硬：“那你問吧。”

“把你們留在瓦廠的東西，包括兇器，都一一說了遍。”

趙明不耐地看了一眼顏隅：“你們不是已經包圍了那裡嗎？那裡有什麼，不是跟我們一樣清楚？”

顏隅也看趙明：“那如果，在我們趕到瓦廠之前，那裡多出了不屬於你們東西，你們要怎麼解釋？”

趙明一怔，與張悅對視一眼。

林微藍拉著張悅的手：“何倫要找我們做他的替罪羔羊，目前所有罪名都指向我們，跟何倫沾不上半點關係。”

張悅嗯了一聲，臉色陰沉著，顯然對何倫恨極了。

看向顏隅，張悅說道：“一些迷藥，幾把刀，和些鎖鏈，還在磚縫裡藏了一個小本子，那裡有我們的目標名單。”

顏隅點點頭，心中有底了，張悅口中幾把刀不見的，換鋒利的刀片和鋸刀，又問了一句：“你們在瓦廠也注射過抗生素？”

三人對視一眼，最後齊齊搖頭：“我們又不是瘋了，明知道自己發病還會到瓦廠去。”

顏隅搖頭：“可是那裡就找到你們用過的注射器。”

張悅性子衝動，聽了顏隅的話，當下就急了：“是何倫，每次我們注射完抗生毒後，他都會把注射器走的，真的是他在陷害我們。”

顏隅不說話。

不管是不是何倫最先陷害他們，他們到底殺過人。

顏隅翻出名單，問張悅：“除了出事的幾個人之外，名單上其他的人呢，他們在哪裡？”

“在……”林微藍聲音發著顫。

張悅臉色也是一變，嘴唇動半點，沒擠出去，滿臉都是懊惱。

顏隅只好把線視轉到趙明的身上：“告訴我，她們在哪裡？”

趙明握著拳頭，額頭的青筋暴跳著：“就我們治療的那房子裡，因為我們查過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小三，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所以在我們逃回c市的時候，已經通知了何倫，讓何倫把他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