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成績(第2/3 頁)
.確實是難以接受。
側躺在床上的顧以灼表面上是在盯著閃著光的手機螢幕,實際上是用餘光偷偷看著發愁的陽末。
顧以灼早在遲語說的時候就已經把成績都看完了,不過習以為常的他沒有遲語那麼大的反應。他雖然好奇陽末的成績為什麼...但他一直憋著沒問,一直到了現在。
在遲語說完‘你們考的好極了’這句話時,顧以灼就下意識地往陽末那看去,偏偏他還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而是拿著手機橫放,跟打遊戲似的。
果不其然,顧以灼看到陽末面上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肢體協調不和諧卻出賣了陽末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情感。
顧以灼的床位在陽末的對面。正好陽末又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顧以灼,藉著這個地利所,陽末的小動作和他手機上的內容顧以灼看的是一覽無餘,而且就算是這樣顧以灼還要隔著一個手機觀察陽末,這畫蛇添足的動作,讓顧以灼變得像電影裡腦子不太好用的跟蹤者一樣。
顧以灼覺得陽末特別好玩,膽子小到連成績單都不敢點開,但這股子笑意過後。顧以灼除了不解還是不解。他也不偽裝了,把手機丟在一旁就直勾勾地盯著陽末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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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顧以灼想起來他們初升高的時候,陽末是以全縣第五的成績被保送進的希高,進了希高以後也一直名列前茅,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家長眼中地好榜樣,學校眼中的金招牌。
正是這樣一個楷模,明明有明朗的星光大道在前面等著他,他卻無緣無故地“逃學”,捨棄了自己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成就。
顧以灼只記得陽末提交了期限為一星期的請假單,學校也如他所願地蓋了章,但奇怪的是一個星期過後陽末遲遲沒有回來學校報到。雖然希高的校長不忍,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所以在陽末請假的第二個月,希高以無故曠課的理由把陽末從希高除名了。
其實以陽末是顧風清的養子這一身份,他是可以不用被除名的,不過後來顧以灼聽說正是顧風清開口,希高才真的覺得把陽末除名,之前還只是可能,但顧風清一開口的話,那是就板上釘釘的事了。
後來顧以灼從希高轉了出來,跟當時剛從國外回來上高中的虞傾一起去了現在的溪林一中,認識了遲語他們。
顧以灼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他明白陽末為什麼會連點開成績單的勇氣都沒有了。
一個“休學”休了一年的人,是很難再鼓起勇氣迎著別人異樣的目光和看似關心實則不懷好意的話語聲下重新融入到校園裡。這種人,一般都是優先被欺負的物件,欺負他的人也肯定會找藉口說如果不是他有問題他就不會休學之類的話,令人作嘔。
顧以灼仔細想了想,班級裡的人除了他,誰都不知道陽末休學過一年,當然他也不會說出去。
陽末需要一個能夠證明自己的東西,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成績。陽末並非計較於攀比,也不是喜歡聽到別人羨慕的話語,他只是想證明,想向別人證明他不是一個拖後腿的人。
陽末目前為止的人生一直在證明。17歲之前雜毛顧家夫婦收養他收養的沒錯,撿到寶了,17歲之後他還要證明,向老師和同學證明自己有用,至少他成績優異。也許在陽末的潛意識裡,有用就相當於離不開,離不開就相當於被需要。
陽末把玩著廖月茗和他分道揚鑣時遞給他的義甲說是要借他研究研究。
廖月茗給他的義甲是乳白色的,外圍的邊磨的很光滑,靠近指尖的地方偏薄,貼著肉上的地方偏厚,靠近指尖的地方微微內凹,摸起來有一定的厚度。
陽末拿著義甲,食指的指腹在它的邊緣來回滾動,冰涼的義甲彷彿一根無形的線,那根無形的線不動聲色的穿透陽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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