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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悔了, 這二十年不應該掌握跳機的本領, 應該去學的是如何把這水杯扣在顧舟逸頭上,再不動聲色地把他扔下飛機。
等到乘務員推著餐車離開,蘇清淺也裝睡不下去了, 但礙於其他人在休息, 只能壓著聲音質問始作俑者。
「你什麼意思?」語氣聽著有點沖。
顧舟逸一臉無辜,「我?我怎麼了?我不是幫你接紙杯了嗎?」
你的意思是還要我誇你了?
可是你明明壞了我能和帥哥交流的機會。
蘇清淺心裡罵了無數句,正想著開口——
「小朋友,我在這可是要提醒你了, 女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亂接受陌生人的東西。」顧舟逸微微偏向蘇清淺, 道貌岸然說道。
蘇清淺:???
沒忍住嗤笑一聲, 滿是諷刺。
你管一米八大帥哥乘務員叫陌生人?
你好像更像危險分子吧。
蘇清淺被刺激得氣血上湧, 帶著怒氣把右邊的遮光板拉下, 而後默唸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她是新時代的青年了, 才不會和他這種老古董計較。
顧舟逸見她鬧了脾氣, 轉移火力, 「你要是不喝的話, 那我幫你喝了?」
蘇清淺氣不過, 拿起紙杯就一口悶。
帥哥親自倒給我的水,你還想碰?
絕不給你佔便宜的機會!
氣上頭的結果就是再度昏昏欲睡。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蘇清淺還暗自想著:顧舟逸還算有點良心,沒給她在水裡下毒。
大約航班時間早,乘客大多昏昏沉沉,艙內一片寂靜。顧舟逸褪去剛才的玩笑勁兒,柔和地看著旁邊因為瞌睡靠在自己肩膀的臉龐。
少女睡顏安寧,眉眼舒展,剛才對他咄咄逼人的氣勢蕩然無存,均勻的呼吸薄薄地撲在脖頸上。
顧舟逸滾了滾喉結,調整坐姿,為她能靠得舒服點。
中間乘客沒來,倒是便宜他了。
一根調皮的頭髮落在蘇清淺臉頰旁,顧舟逸伸手想去撫開,卻聯想到自己現在在她心中的形象,又剋制地收回了手。
顧舟逸無聲嘆氣。
即便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崩無可崩,還是耐不住心裡的那點醋意。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和理智,在她面前總是容易一崩即潰。
儘管這些她都不知道。
——
叫醒蘇清淺的,是飛機著陸時滑輪觸地的震動和聲響。
蘇清淺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借著手臂伸直的間隙,蘇清淺偷偷瞄了眼旁邊的人也神色如常,只是地揉了揉肩。
蘇清淺心裡疑惑又鄙夷:做作。
一個大男人坐飛機難不成把你骨頭顛散了?
不過好在這趟航空旅途終於要結束了。蘇清淺解開安全帶,沿著舷梯進到擺渡車。
擺脫了顧舟逸,又離家更近一步,哪怕擺渡車裡摩肩接踵,蘇清淺站著的腿也不酸了,腦子也不困了。
可下一秒,顧舟逸也上了車。
蘇清淺:……
對哦,他又不能跑到航站樓。
真好,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蘇清淺不太情願地挪了挪位置,餘光看見顧舟逸扶著扶手站在一旁。
因為現在今天沒見客戶,顧舟逸今日穿搭十分日常,沒穿平日的工作服,換了黑色大衣,大敞開來,露出裡面墨藍色的打底衫,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意,唯獨腕間的一塊精緻手錶昭示著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蘇清淺勾了勾嘴角。
哪怕是高階打工人,也要和她這種平民百姓擠擺渡車。
車子不久後發動,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