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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為什麼不能雙方都好好想想呢?&rdo;他沉默片刻,說道。&ldo;下星期再給你打電話吧。&rdo;
&ldo;大衛?&rdo;
&ldo;什麼?&rdo;他的呼吸略變急促。
我欲言又止。&ldo;沒什麼。我‐‐我下次再和你聯絡。&rdo;
我掛上電話,開始往洗碗機裡放著碗碟。我拿起一個盤子正要放進去時,手一滑,盤子掉下去摔碎了。
&ldo;真他媽倒黴!&rdo;我一腳踢向水槽下的櫃子。&ldo;哎喲!&rdo;
腳趾上一陣抽搐,疼痛難忍。
等我把碎片掃乾淨,天色已完全黑了,萬物的輪廓隱沒於厚重的夜幕之中。
我把掃帚放回原處。我這是怎麼了?剛才怎麼會對大衛發脾氣?其實他有一點說得對,住在治安鬆弛的郊區確實無法保證安全。遇到這種事他就是要躲開不管、墨守成規以求自保。而我卻會像大無畏的死士一樣揮舞著利劍衝鋒陷陣,絕不怯懦退縮。
這的確是個問題。
1 體力勞動者多為週薪制。
2 壯麗大道:即東壯麗大道,芝加哥街道,眾多頂級酒店位於此。
3 字母&ldo;d&rdo;:德帕爾馬(depala)姓氏的首字母。
4 這是英語國家的萬聖節習俗。
第24章
週一麥克打來電話來,帶來了好訊息。保險公司將會償付大部分清理費並承擔裝置更新費用。麥克還打算藉機更新一套更好的avid系統。新系統有讀寫更快的晶片,更優質的處理器,還具有將錄影帶轉為dvd的功能。
&ldo;那‐‐資料庫裡的東西都毀啦?&rdo;我問。
&ldo;很抱歉,艾利。我知道你很多片子都在裡面。&rdo;
&ldo;不,是我應該道歉才對。&rdo;
&ldo;為什麼?&rdo;
&ldo;這火可能是沖我而來的。&rdo;
&ldo;嗯,警察也這麼問我的。&rdo;
&ldo;你怎麼跟他們說的?&rdo;
他沒說話;但就是從這沉默中,我聽見了他們交談的全過程。
&ldo;麥克?&rdo;
&ldo;聽我說,艾利,&rdo;他說。&ldo;重建任務繁重,百廢待興,我還要養家。如果說有人在給咱們傳遞一個訊號,那我是真真切切聽到了‐‐我可不想卷進去!&rdo;
&ldo;所以你‐‐&rdo;
&ldo;我也搞不清誰放的火,為什麼放火。我也不想去搞清。我就想讓這事兒過去就算了。&rdo;
&ldo;所以我這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面對麼?&rdo;
&ldo;其實你也不用管。&rdo;
我換了個話題。&ldo;漢克還好嗎?我打電話不接,現在只跟我語音留言;他緩過來了吧?&rdo;
麥克笑了。&ldo;這麼說吧,如果他應對壓力的方式就是那樣,那我還真得給他多加點兒壓力呢。&rdo;
看來,那個桑迪對他有很大的安慰。
我掛了電話,望向窗外。晴空萬裡,藍得通透‐‐這種藍色,只有秋天才有!隨即打電話約蘇珊散步,但她已經出門了,去一個美術館做兼職。我剛套上球鞋和運動裝,突然覺得,簡直羨慕死了這些人‐‐個個都有去處,人人皆有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