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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柏丞自打分化成年後就一直沒有發熱期,鬱大哥押著他去醫院做了很多檢查都沒找到原因,他的情況讓很多醫生都很困惑,卻又找不到理論支撐的基礎,所以他一直彷彿一個另類活到了現在。
可是已經三十歲的鬱柏丞遲來的發熱期卻還是到來了。
沒人比舒橋更懂這意味著什麼。
舒橋把報告單放下,平和的看向鬱柏丞,「所以你在街上忽然發狂傷人,也是因為這個?」
鬱柏丞向來冷靜淡然的臉上此時也出現了一絲挫敗,他抿唇片刻後說:「我在書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渾身燥熱。」
「我不喜歡那種被支配的感覺,所以一直壓抑,可是好像成效不大。」
「後來我打算出來透氣,可是走到路邊沒多久,我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再後來……我就暈了過去。」
舒橋聽完他的話,瞭然的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
「想吃些什麼?我給你買。」
鬱柏丞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半晌後才回他:「我想吃橘子。」
替他把滑落的被子蓋好,而後起身準備下樓去超市買橘子,他剛出門就遇上了來查房的醫生,舒橋便跟著那位年輕的醫生走進了診室,作為家屬,他有權利知道自己要怎樣配合治療。
「情況不太好。」醫生嘆氣,無奈的告訴他:「他的發熱期比正常alpha遲了快十年,身體各項機能資料已經到了極限。」
「你可以想像一下,就好比一個水壩,正常情況下它可以開啟閘門定期洩洪防止水患的目的,可是鬱柏丞這個閥門從來沒有開啟過,隱忍了十年,這個閥門關不住了。」
「你覺得這十年間被強制束縛的洪水會造成什麼後果?」
舒橋默不作聲,什麼後果?
憋了十年沒發那啥情,一旦開了口子,後面必然來勢洶洶。
「恕我直言,您是beta吧?」醫生遺憾的看著他,彷彿悲天憫人,「太可惜了。」
「beta沒有通俗意義上的發熱期,因此當ao們身處最煎熬的狀態下時,一個beta完全沒有辦法給他們帶來精神和肉|體上的撫慰,這是天性使然。」
「我覺得……您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
舒橋知道他的意思,點頭道:「好的,我明白。」
在醫生同情的目光中,舒橋走出了診室,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悲傷的表情,仍然輕快地下樓去超市,買了好些東西才回到樓上,鬱柏丞還在看書。
舒橋沒有和他說醫生的那些話,坐在床頭安靜的開啟塑膠袋剝橘子,卻不小心把橘子碰到了地上,那些圓滾滾胖乎乎的小橘子滾得滿地都是,他費勁的還要一個個撿回來。
鬱柏丞放下書,看著舒橋趴在地上一個個的把橘子放回去,好半晌才說:「我會打抑制劑。」
「什麼?」舒橋起身,沒聽清他的話。
鬱柏丞於是平靜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會選擇打抑制劑。」
「抑制劑並不能一次解決問題。」舒橋笑著安慰他,「我還不值得你這麼做。」
鬱柏丞頓了會兒,皺眉說:「不是為了你。」
「我只是單純厭惡,被不知名的欲|望支配的感覺。」
舒橋:「……」
你|他|媽|的就不能說點好聽話哄哄老子,直a給老子原地爆炸!
「我會想辦法解決,你不用操心了。」鬱柏丞簡單說完,示意他給自己剝橘子,「要那個最甜的。」
舒橋忍著暴躁沒有罵出聲,心說老子哪知道哪個嘴甜,吃個破橘子還這麼多要求,你怎麼不上天呢?
本來醫生是要求鬱柏丞住院兩天觀察的,可鬱柏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