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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一的做著動作。
百官朝拜完畢后皇阿瑪才開口道,“從來帝王之治天下,未嘗不以敬天法祖為首務。敬天法祖之實在柔遠能邇、休養蒼生,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為久遠之國計,庶乎近之。今朕年屆七旬,在位六十一年,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涼德之所至也。歷觀史冊,自黃帝甲子迄今四千三百五十餘年共三百一帝,如朕在位之久者甚少。朕臨御至二十年時,不敢逆料至三十年,三十年時不敢逆料至四十年,今已六十一年矣。《尚書*洪範》所載: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五福以考終命列於第五者,誠以其難得故也。今朕年已登耆,富有四海,子孫百五十餘人,天下安樂,朕之福亦云厚矣,即或有不虞心亦泰然。念自御極以來,雖不敢自謂能移風易俗、家給人足,上擬三代明聖之主,而欲致海宇昇平,人民樂業,孜孜汲汲、小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嘗少懈。數十年來殫心竭力,有如一日,此豈‘勞苦’二字所能概括耶?前代帝王或享年不永,史論概以為酒色所致也,皆書生好為譏評,雖純全淨美之君,亦必抉摘瑕疵。朕今為前代帝王剖白言之,蓋由天下事繁,不勝勞憊之所致也。諸葛亮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人臣者惟諸葛亮能如此耳。若帝王仔肩甚重,無可旁諉,豈臣下所可以比擬?臣下可仕則仕,可止則止,年老致政而歸,抱子弄孫,猶得優遊自適。為君者勤劬一生了無休息之日,如舜雖稱無為而治,然身歿於蒼梧,禹乘四載,胼手胝足,終於會稽,此皆勤勞政事、巡行周曆,不遑寧處,豈可謂之崇尚無為、清靜自持乎。《易》遁卦六爻,未嘗言及人主之事,可見人主原無宴息之地可以退藏,鞠躬盡瘁,誠謂此也。
自古得天下之正莫如我朝。□□、太宗初無取天下之心,嘗兵及京城,諸大臣鹹雲當取,太宗皇帝曰:明與我朝素非和好,今欲取之甚易,但念系中國之主,不忍取也。後流賊李自成攻破京城,崇禎自縊,臣民相率來迎,乃剪滅闖寇入承大統,稽查典禮,安葬崇禎。昔漢高祖系泗上亭長,明□□一皇覺寺僧,項羽起兵攻秦而天下卒歸於漢;元末陳友諒等蜂起,而天下卒歸於明。我朝承襲先烈,應天順人,撫有區宇,以此見亂臣賊子無非為真主驅除也。凡帝王自有天命,應享壽考者不能使之不享壽考,應享太平者不能使之不享太平,朕自幼讀書於古今,道理粗能通曉,又年力盛時,能彎十五力弓,發十三握箭,用兵臨戎之事,皆所優為。然平生未嘗妄殺一人,平定三藩,掃清漢北,皆出一心運籌。戶部帑金,非用師、賑饑未敢妄費,謂皆小民膏脂故也,所有巡狩行宮不施採繢,每處所費不過一二萬金,較之河工歲費三百餘萬尚及百分之一。昔梁武帝亦創業英雄,後至耄年,為侯景所逼,遂有臺城之禍;隋文帝亦開創之主,不能預知其子煬帝之惡,卒致不克令終,皆由辨之不早也。朕之子孫百有餘人,朕年已七十,諸王大臣官員軍民與蒙古人等無不愛惜。朕已至遲暮之年再無力理朝務,遂禪位與朕之皇四子以期其能發揚大清國祚,而朕退居幕後安享晚年。
雍親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輿制。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們聽聞詔書之後紛紛跪地。
禮儀官又唱道,“新皇登基。”
四哥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帝裝走進太和殿,走近前方高臺之時皇阿瑪起身走至臺前和四哥並立,在諸位臣工的見證之下將象徵著權力的玉璽交給四哥。
禮儀官見此高唱著,“禮成,百官拜見新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上皇洪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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