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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是被林癩子拖進小樹林的,後背、小腿上也全是擦上,血已經幹了,結成了暗褐色的血痂。
紅藥水塗在身上是疼的,葛薇疼得齜牙咧嘴。張秀英沒忍住看,回了房間,把這事兒跟溫躍軍說了。
溫躍軍年輕時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聽到發生了這種事哪裡還忍得住,再者說,他家閨女天天都要從那條路過,要是這回讓那畜生跑了,這回沒得手,把手伸到他閨女身上怎麼辦?
越想溫躍軍越坐不住,他穿鞋下炕:「我帶老大跟老二出去會會這個畜生,一會兒你跟閨女把人家姑娘送回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人姑娘肯定不想見到我們。」
張秀英一想也是,便道:「你們可小心著點,黑燈瞎火的,把電筒帶上。」
「知道了。」
溫躍軍招呼著兩個兒子出門了。
溫馨那邊也給葛薇上完藥了。張秀英交代了兩個兒媳婦兒自己要出門的事兒以後拿著手電筒到了溫馨這屋。
母女二人帶著葛薇往鄉裡走。
平時到鄉裡,騎車需要二十多分鐘到半個小時,走路則需要五十多分鐘,這會兒是晚上,大家的腳程快了一些,三人都沒怎麼說話,用了四十多分鐘就到鄉裡了。
葛薇帶著母女倆去了她的家。葛薇出門,到了天黑都還沒回來,她的父母早就急壞了。眼瞅著時間越來越晚,兩人一個電話打到了附近的部隊裡給了葛薇的親哥。得知葛薇失蹤,她哥哥急壞了,召集了幾個親近的朋友就往家裡走。
打完了電話,葛薇的父母急得在家裡團團轉,想出去找,又怕女兒回來的時候錯過了,偏偏還不敢讓街坊鄰居幫忙找,就怕一會兒真的出事情了兜不住。
葛薇她爸見這樣在家等著也不是個事兒,抓起手電筒就出了門。在大門口,恰好遇到葛薇一行人。
屋裡的葛薇她媽媽聽到了動靜,從屋裡出來,見到葛薇回來,換了一身衣裳,臉上全是傷,就知道自家閨女確實是不好了,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葛薇見到了親人,積攢了好久的委屈情緒一下就爆發了,撲倒自家媽媽的懷裡跟母親抱頭痛哭。
葛薇的爸爸跟這個年代的大多數父親一樣,沉默寡言,他背著手沉著臉,過了好一會兒,他看那娘倆還在哭,沒辦法,這才走到溫馨他們的身邊:「兩位同志,感謝你們將我女兒送回來。」
這麼鄭重其事地道謝讓張秀英這個沒多大見識的農村父母一下子就手足無措起來,她擺擺手,道:「不用謝,不用謝。」
那頭葛薇也終於哭完了,她走到溫馨的身邊,拉著溫馨的手對自家父母道:「爸媽,是溫馨救了我,要是沒有溫馨,你們都見不到我了。」
葛薇的媽媽也朝二人道謝。
張秀英表示不用謝了,又對葛薇的父母道:「那個禽獸我男人跟我兒子在守著呢,你看你們要不要去看一下?」
聽到那個禽獸沒有跑,反而被控制了起來,葛薇的父親臉色陰沉:「要,麻煩大嫂帶個路。」
「這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天色不早了,走吧。」
葛薇肯定是不能去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葛薇她媽媽不放心自家閨女獨自在家,對溫馨母女再次道了謝,再囑咐自家男人一定要把那禽獸碎屍萬段。
一行人走到院子,葛薇他大哥帶著人回來了。葛薇的父親將事情小聲地跟兒子吧事情的經過,葛富等軍人聽完拳頭都硬了。
自己這一邊都是大男人,還有兩三個是當兵的,葛薇她大哥葛富怕溫馨兩人不自在,於是便跟兩人做自我介紹:「大娘,大妹子,我們幾個都是附近軍營裡的,我叫葛富,這是我戰友,朱大志,顧修平。」
這個年代的人對穿軍裝的人都有一股天然的好感與信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