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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看向林大夫,“她怎麼樣?”
林大夫捻捻鬍子,“依老夫看,王妃只是一時氣血不順,猛然站起或坐下才會昏倒吧!”
他一愣,“那怎麼會昏迷不醒?”
“這老夫也奇怪著,不過老夫把了脈,應該是沒事才對。”
“我去看看她。喜鵲,送大夫出府。”
屏退下人,趙陽來到內室,楊妤嫣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他坐上床沿,越瞧,視線越無法從她臉上移開。
她好像他的嫣兒哪!那唇、那細緻耳廓、那秀氣柳眉,她和嫣兒,像得簡直有如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想起嫣兒,他心上驀地一緊,痛苦的情緒擾得他心又痛了。
楊妤嫣羽睫輕輕顫動,一張眼,就看到趙陽直盯著自個瞧。
“陽兒……”她是在做夢嗎?她的陽兒回到她身邊了?!
趙陽聞聲一震,這聲音、這口吻……好像!像極了他的嫣兒在喚他呀!
清清喉嚨,他轉開炯炯眸光,“你身子覺得怎麼樣?”
她搖搖頭,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她掙扎著起身,“現在是什麼時辰啦?你用過膳沒?”噓寒問暖著,一如過去二十年。
未持他回應,她像想起什麼,突然下床要往十幾步遠的箱筐筍籠走去,但眼前忽地一片白茫,身子一軟,眼看就要倒地。
趙陽直覺的將她攔腰一抱,芳馨清香頓時盈滿鼻間,像極了楊妤嫣的味道。
他一愣,難道酒真喝多了嗎?為什麼他會覺得眼前的俏人兒真是他的嫣兒呢?
“你才剛醒,別亂動。”他不自覺地放軟聲調。
她順勢枕入他的胸膛,安心地閉上眼,滿足地咕噥著,“好久了……”
“嗯?”
“好久沒這樣靠著你……”驚覺自己說溜了嘴,她猛然張開眼,有些慌亂地想解釋,“呃,我的意思是說……”
但趙陽其實並未留神注意,這懷中的暖玉溫香是如此誘人、如此貼合著自己,彷彿他們本是一體。
“你好香……”在風憐軒大飲三天三夜的酒液此刻像全在體內發酵,醺得他暈陶陶的,就當她是一場夢吧,一場老天爺為補償他失去嫣兒、憐憫他思念之苦的美夢。
他吻住她的唇。
楊妤嫣摟住他的頸項,再也無法言語……
“什麼?你說王妃沒事?”容小鳳一臉驚駭的看著林大夫。
林大夫雖覺得這婢女的表情有些怪異,但還是笑盈盈的回道:“是啊,老夫已為王妃開些補血益氣的方子,相信只要好好調養,即無大礙。”
容小鳳恍若未聞,兀自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呢?難道那江湖郎中騙我……”
可是應該不可能呀,那時她投下鉅資買這毒物時,他們還先做過試驗,喚來一隻大土狗只讓它一嗅毒物,它便倒地不起,沒兩個時辰就嗚呼哀哉了;而她讓王妃喝的湯裡可整瓶藥都下了,她怎麼可能、也怎麼可以不死呢?
她不知道,有西王母靈藥護體的楊妤嫣,此時百毒不侵,她吃下再多毒,頂多只是引起身體不適,並不會對生命造成威脅。
“小鳳姐……”喜鵲嚥了咽口水拉拉她的衣袖,“王妃真的沒事。”
容小鳳回過神來,冷笑一聲,斜睨林大夫一眼,“真不知該說你醫術高明,還是我著了人道。”
“嗄?”林大夫是聽得一頭霧水。
一旁的容添也搞不清楚女兒在說什麼,但想王妃沒事就好,連忙手臂一伸,請林大夫出府,再派個小廝跟著去取藥。
“小鳳姐,你先前說要留我下來幫忙,該……該不會就是要幫這事吧?”看大廳走得空無一人了,喜鵲才怯生生的發問。
“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