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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恆郢還未離開,他正打下窗子看著鬱辛離開的背影,見鬱辛回頭,似是未曾料到,愣了幾秒後,問:「怎麼了?」
他的聲音低沉有質感,問鬱辛時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鬱辛壓了壓唇角,似是有些緊張,猶豫半響後才下定決心緩緩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像這樣貼心的話,鬱辛是鮮少說出口的,所以他講得很生澀。
傅恆郢或許是感覺到了,微微揚了揚唇角,他先是說:「謝謝。」
而後語氣溫和的回答:「不用擔心,我家離醫院很近。」
鬱辛不知傅恆郢這話有幾分真假,但再多的話他也已是說不出了。
這種時候,鬱辛總會討厭自己的不善言辭。
他再次與傅恆郢作別,而後低下頭腳步匆匆的離開,這一路鬱辛身子緊繃,直至進入電梯後才放鬆。
只因他知道,傅恆郢並未離開,而是坐在車內看著他。
電梯內燈光昏暗,鬱辛看向電梯牆面倒映出自己的身影,這個身影有些扭曲,就鬱辛本就平凡的樣貌照得更為不堪入目。
鬱辛呆呆的看著,還是想不明白,這樣的他,傅恆郢為什麼會想要和他結婚呢?
得不到答案的鬱辛低頭點亮手機,看向撥號面的最新通話,許久後,才緩緩長按儲存,打下了「傅恆郢」三個字。
……
鬱辛住在值班房的事情,第二天早會護士長又旁敲側擊的說了一次。
她的大概意思無非就是值班房非私人財產,這句話並不針對個人,而是每個人。
她這麼說,鬱辛也就只能這麼聽著。
本以為事情也就到這裡,誰知散會後護士長又單獨找到了鬱辛。
「鬱辛,你和顧醫生的事我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找租房,我認識個中介,手裡有不錯的房源,需要我給你介紹嗎?」
鬱辛聽著護士長這話一愣,眉頭微擰了擰,意識到了些什麼。
「我和顧醫生……什麼事?」鬱辛隱隱有預感。
只見護士長擺了擺手,道:「唉,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想遮掩,但是顧醫生已經告訴我們,你們離婚了。」
「顧醫生還說,讓我們幫你找找租房,他看你住在值班房覺得虧欠。」護士長說到這嘆了口氣,
拍拍鬱辛的肩膀,「唉,小鬱,你說顧醫生這麼好的男人,你怎麼就沒好好把握呢?」
從護士長的隻言片語裡,鬱辛很快就明白了大概是怎麼回事。
他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的輕顫,隨即放入口袋中,捏著口袋裡的筆帽不斷反覆的扣上拔出。
從昨天同學聚會,石泉已經得知他與顧淮離婚的事情時,鬱辛就猜測,顧淮會不會已經將他們離婚的事情告訴了很多人。
但他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一種好丈夫迫不得已離婚,離婚後依舊心疼愛人的方式。
分明是他提的離婚。
鬱辛閉了閉眼,心裡有股無名的荒唐蔓延開來。
或許他早該想到的,明明知道顧淮就是這樣的人。
一個在眾人面前扮演著完美丈夫,編織出一副虛偽的假象,然後廣而告之「假人」。
和顧淮結婚這些年,鬱辛與他的感情並不深厚,但在同事間的眼中,他們琴瑟和鳴,夫妻恩愛。
這一切都要得益於顧淮的宣傳,他善於用一些細節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完美的丈夫,而他也的確因此得到了許多好處。
就比如每當他與鬱辛發生一些事情時,就會有一大批「公平」的說客,來勸導鬱辛低頭,告訴鬱辛要珍惜自己的婚姻。
又比如現在,分明是他提出的離婚,可最終旁人都下意識的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