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光身子(第1/2 頁)
韓信看著張純梁的表情,心中揣測著歷史上的韓信能在他這裡蹭飯,是不是也沾了張良的光,口中問的卻是:“世伯,這麼說這個路引是真的咯?”
張純梁戀戀不捨地再把玩一會,道:“真的。”
韓通道:“世伯,我能否問下,長弓良是何人?”
張純梁道:“長弓公子乃是恩人之子,當年若非恩人相救,我全家四口不保!”
韓信“哦”了一聲,心下已經知道這個路引是薛天那夥人冒名來這裡開的,用救過命的人情,來保張良可以在淮陰安家落戶。從歷史記載來看,這位亭長大人應該還算是靠譜的,那位白眼狼妻子就不盡然了,為了張良也為了他自己的安全起見,他覺得有必要試探試探。
打定主意,他端著茶杯,再度開口:“世伯,實不相瞞,這長弓良實是殺了人,被我撞見,我本想將他擒送官府,他無意中說了世伯名諱,因此我才來跟世伯先通個氣。”
韓信說完就安逸地喝茶,眼角卻在瞄著張純梁,按秦律,殺人可是重罪,沒有非常非常充分的理由,是可以先殺頭再說的!窩藏者同罪,抓到了也是可以先砍腦袋的。亭長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基層官員了,這些規矩都清楚得很,如果眼前這個傢伙不懷好意,殺人就足以去舉報了!按秦朝律法,都一樣的。
儘管張良犯的事比殺人要嚴重得多。
張純梁剛聽到殺人確實頗為驚詫,但旋即冷靜下來,思忖片刻,道:“他殺的什麼人?”
“一個官府貴人的親戚,對方來頭不小,要是被查到了,很麻煩。”韓信誠懇地說,而且說的基本上是事實——秦始皇帝的寵姬,確實是“官府貴人的親戚”。
張純梁似乎放心不少:“那無妨,我自當盡力護得恩人周全,只是難為了你信伢子也淌這趟渾水了。”
韓信看對方神情不似作偽,再一想薛天那夥人做事滴水不漏,沒準這會就窩在張亭長身邊盯著呢,他們能費盡心機將張良從密不透風的下邳都救出來了,還犯得著擔心後手麼?便道:“好吧,那明天我把他帶過來,今天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對了世伯,你說郭神醫不靠譜,還有別的醫生可以治肺癆麼?”
張純梁搖搖頭:“方圓百里,我都去找過了,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無方可治,所以,信伢子,還是勸你趁早……”
“此事我自有分寸。”韓信當下便告辭出來,亭長夫人一聽他要走,還勸了半天留下來吃晚飯,實在留不住,還給他帶了一堆東西,回去給韓柳吃!
碰到這麼好的亭長夫人,韓信感覺再次給跪……
韓信趕在天黑城門關閉前回了淮陰城,一路無話,見到張良後一五一十把會面的過程告訴了他。
果然,張良聽說亭長大人勸韓信放棄韓柳,也心生疑竇,道:“這樣的人可能不太靠譜。公子,我們一定要去找他麼?”
“你的路引上寫的是那個地方,藏在那裡才是最安全的。”韓信突然發現,沒法把薛天的事情告訴張良,解釋這個亭長的來由還有點牽強。
“我跟著公子好了,這樣更安全。”張良想也不想,就這麼說。
韓信心想,跟著我也許說得上是安全了,但吃飯吃不起呀,以目前入不敷出的態勢,別說熬到十年後秦朝崩盤了,就熬到下個月都成問題,一二三三張嘴,坐吃山空,怎麼扛得住!不過想可以這麼想,說不能這麼說,他說:“等你臉上的面具不能繼續戴的時候,我這裡就不怎麼安全了,畢竟,這裡只有這麼個小房子,藏下你不容易。”
已經夠委婉也夠清楚明白淺顯易懂了,說白了這裡窮,管不了那麼多張嘴!而且,在城市裡,秦朝廷的力量相對集中,缺乏有效偽裝的話,以後連出個城門都不容易,遑論自由行動?
張良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