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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琛，你他媽的能不能說句話，是死是活你他媽給個方向……&rdo;

&ldo;方琛，你知道你哪一點最討厭嗎？心面不一，臉上永遠掛著一副與世無爭的微笑，內心卻藏著把能殺人的刀子，你他媽就是個劊子手。&rdo;

&ldo;方琛，你為什麼要折磨我？&rdo;

王志洋聲嘶力竭，不停責罵著方琛，似乎最後還嗚嚥了，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方琛將電話結束通話，強制關機，接著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她馬上把臉扭向窗外。

陳牧像是沒聽到，沒有出言安慰，也沒有遞張紙巾讓她擦把眼淚，而是繼續悠悠地開他的車，一陣七轉八拐後，把車停在了一座青磚黑瓦的四合院外。

院子背對著一座綠樹鬱鬱蔥蔥的小山丘，朱紅色的大宅門，鋥亮的門環金光閃閃，左邊的牆面上刻著幾個大字：&ldo;牛尾村博物館。&rdo;

陳牧熄了火：&ldo;下車吧 。&rdo;

兩人下了車，陳牧瞄了方琛一眼，她眼睛通紅，臉面印著片片紅霞，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

人有時候太白也不見得全是好。

這時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風風火火地迎了出來：&ldo;哎呀，你們可來了，趙老等得急死了！&rdo;

女孩唇紅齒白，身材窈窕纖細，穿著紅皮褲和白色長款毛衣，熱情地接過方琛手裡的箱子。

&ldo;這位一定就是方姐姐了？&rdo;她很快注意到了方琛的臉色，&ldo;姐，你怎麼了？怎麼一來就哭了？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了？&rdo;

&ldo;沒……&rdo;方琛不好意思地笑道，&ldo;風沙太大了，迷住眼睛了。&rdo;

陳牧為她引薦：&ldo;阿依莎，這兒的文件管理員。&rdo;

聽名字應該是個回族小姑娘，那就是以後的同事了，阿依莎笑容燦爛，性子爽直，有點咋咋呼呼，應該很好相處。

方琛忙道：&ldo;謝謝。&rdo;

阿依莎領著兩人往裡走：&ldo;客氣什麼，別愣著了，外頭怪冷的，趕緊進去。&rdo;

陳牧提著另一個箱子走在前面，為兩人推開大門。

&ldo;趙老知道你今天來，特意讓我去鄉裡買了只老母雞燉，&rdo;阿依莎和方琛並排走在後面，促狹地對她笑著，說完又跟上陳牧，表情神神秘秘，像特工接頭，&ldo;哥，趙老把珍藏了十幾年的老龍口拿出來了，我一猜就是你要來。&rdo;

陳牧看著阿依莎，像看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臉的寵溺：&ldo;聰明。&rdo;

阿依莎笑得花枝亂顫：&ldo;跟你們學的唄，跟警察不能白認識啊。&rdo;

由於工作和趙平的關係，陳牧於公於私來博物館的次數就比一般人多，跟阿依莎他們早就混熟了，因為年齡長阿依莎五六歲，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

此時陳牧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還饒有興致地跟阿依莎說笑：&ldo;誰們？你說王韶峰啊？&rdo;

阿依莎嘟起嘴，就是不上當：&ldo;他怎麼能跟你比，我當然跟你學的。&rdo;

陳牧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ldo;老王教你綽綽有餘。&rdo;

三人說笑著穿過門屋，這座四合院跟北京的四合院大同小異，只是面積要小很多，只有一百多平，四面全是硬山瓦房，西面廳堂，東面門屋，南北各有四間廂房，門前掛著軍綠色的棉門簾，錯落有致的房屋將院子圍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