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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玉綿這個大逆不道的動作,一旁候著的婆子,頓時嚇得冒了一層冷汗。
權臣之胸,怎能抓的,這浩瀚的胸膛裡可是裝著整個大梁的江山未來。
可是在一旁講授戰術的趙大都督,卻是勾唇一笑,疏冷清淡的鳳目裡閃著點點星光,似乎頗為享受小人兒窩在他懷裡的依賴感覺。
來送茶水的田翹,剛出門就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自家小姐依偎在趙大都督懷裡,趙都督抬手輕輕順著自家小姐鬢邊的發,眸光深沉的像是愛了多年的夫妻。
田翹看到這一幕,心裡砰地一跳,小姐嬌俏可喜,似乎頗得都督歡心,若不是耳疾的幹係,怕是早已進了趙府後宅。
先前,趙都督也明明是計較這些的,畢竟名門權貴很是在乎女子的身體健全,生怕遺傳給後代子嗣什麼病症。
可如今這幅光景,又是怎麼一回事?
第22章
清風和煦的吹著, 姚管家見趙恆提起困懨懨地玉綿,笑意滿滿地指著蹴鞠,似乎說著什麼開心的事兒。
姚管家端著一個雕著鶴紋的木託盒過來, 木託盒子上是上等的貢品水綠的料子,一旁的婆子見了那料子,不由眯了眯眼。
這料子一看就涼快,到了過幾日入夏裁成衣裳,梳個靈蛇髻, 還不得青蔥俏麗的跟九天仙女似的。
見姚管家將那衣料子放在石桌上, 趙恆掃了那水綠料子一眼,朝著玉綿道:「這料子昨個兒宮裡賜的, 想著你穿好看。」
玉綿看著那水綠的料子, 上面暗暗繡著梅花紋, 很是新鮮別致,織功也是一等一的,這等衣料子就是繼母餘氏也不曾穿過。
「宮裡有個蘇畫師, 學得一手的好畫, 等過幾日這料子裁成衣裳,讓他來府上給你畫張像。」趙恆看著玉綿, 隨後慢條斯理地拿起跟前的碧螺春,慢慢喝著。
「蘇畫師?」玉綿水潤瑩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驚詫。
蘇畫師,喚名蘇植,是大梁宮廷御用畫師,先帝在時,他經常受邀出席宮廷狩獵大典,他記憶力極好,能準確捕捉到人物神態, 且畫風很是奢華貴重,又擅長用金粉添描,所以畫出的狩獵圖色澤瑰麗,無可挑剔。
京城經常有權貴王侯請他畫畫,初初開始蘇畫師還是答應的,後來名氣水漲船高,看人也就按照等級來了。
玉綿被封郡主時,姚管家曾請蘇植為玉綿畫張畫像,但不想蘇畫師張口便委婉拒絕了姚管家的請求。
先前姚管家跟趙恆說起這事兒時,趙恆是全不在意的,儘管郡主也是該留一張不錯的畫像。
但是當時的確是混不計較的。
現在趙都督滿心滿腦都是玉綿,這等不入流的小事兒忽然也成了重要的。
趙都督一說話,蘇植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連夜就備好了上等的金粉和顏料,恨不得要把畢生最好的畫工展示出來,討趙都督的歡心。
可是此刻的玉綿,腦中想的並不是穿著水綠裙子請蘇畫師作畫,而是閃過幼年時的剪影。
那年正值她五歲的生辰,葉氏讓玉綿父親請蘇畫師為玉綿畫幅生辰像。
玉綿父親因為忙旁的事兒,轉頭跟餘氏說了一聲。
餘氏陰毒善妒,面兒上和善的應下了,但是轉頭卻特地前來找葉氏和玉綿的碴,葉氏原本是以禮相待的,但是餘氏卻是上來一陣冷嘲熱諷,「蘇畫師那等炙手可熱的,連武定侯夫人都不曾請來的,你一個妾室生了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庶女,少來惹事讓老爺給你們辦這等差事,仔細耽誤了前程。」
見到葉氏臉色不好,餘氏更是得了意,「你生的這個女兒,天生就克人的,一出生滿院子的桃李都枯萎了,你好好把她藏著便是了,少提這些高要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