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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問問,剛剛那招跟誰學的?」
白鶴眠鬧了一身薄汗,煩躁地擦額角的汗水:「我跟誰學的?真有意思,親一口換真相,不就是二爺您出的主意嗎?」
提起這事兒,白鶴眠冷笑連連:「我信守承諾,誰知道二爺您倒是賴帳了!」
封二爺至此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然後再次伸手攬住白鶴眠的腰。
「幹什麼?」他如臨大敵。
「眾矢之的。」封老二直視白鶴眠的眼睛,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個詞。
白鶴眠先是莫名其妙,繼而心頭一跳,理解了。
封家世代為文官,富甲一方,如今又摸了槍,自然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年封老大剿匪時死得蹊蹺,後來封老二又殘廢了雙腿,如今的封家明面上只有一個玩世不恭的封三爺還能頂些用。
「明白了?」封二爺眼睛微彎,欣慰於白鶴眠的機敏,「我強娶了你,外人自會猜測封家兄弟鬩牆。」
「你和三爺……」
「就算他真的生我的氣,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封家的事。」像是知道他想問什麼,封老二接下話茬,「你只要在這一年期間安心做封太太就好,其餘的不必多慮。」
白鶴眠不喜封二爺強勢的語氣,靠著靠墊冷哼:「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封家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在金陵城是如履薄冰。」
「功高震主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封二爺邊說,邊攥住了白鶴眠的手腕。
他生來體寒,即使是盛夏時節,面板也涼絲絲的,封二爺捨不得撒手,就唬他:「你若再不躺下好好與我裝夫妻,我就繼續親你了。」
白鶴眠聞言,連忙縮排被子,拱到封二爺懷裡時,猝然驚醒:「不對啊,就算親我,吃虧的也是你。」
「……你不要家產了?」
封二爺攬著白鶴眠纖細的腰,深吸了一口氣,嗓音喑啞:「千金於我如浮雲。」
白鶴眠很沒形象地翻起白眼,只當封老二在開玩笑。
但是沒過幾天,白鶴眠就發現,封二爺對錢是真的沒概念。
準確來說,封家有花不完的錢。
事情的起因,是白鶴眠在封宅裡悶得慌,喊了千山開車,在金陵城裡找地方玩兒。
自打兩人立了字據,白鶴眠對待封二爺就沒了原先的拘謹,他連家道中落的苦都熬過去了,裝一年「闊太太」又有何難?
更何況封二爺對他沒有任何要求,只讓他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不讓外人看出他倆並沒有真的成婚即可。
於是白鶴眠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他才十九歲,在偌大的封宅裡待上一兩天還成,時間久了,開始壯著膽子煩時刻開會的封老二。
封老二比白鶴眠大了整整七歲,算年齡,夠白鶴眠叫上一聲「叔叔」,且封二爺像白小少爺這麼大的時候就獨自留洋念書,回來又沉澱了幾年,越發有長輩的架子。
不過白小少爺不叫封二爺「叔叔」,而是叫「哥」。
因著「叔叔」過於生疏,不像是成了婚的。
「封二哥。」白鶴眠倚在門上笑眯眯地敲門。
他已經把門推開了,再敲就是掩耳盜鈴,但是封二爺不生氣,還好脾氣地放下手裡的檔案,當著一屋子軍官的面,和和氣氣地問:「怎麼了?」
「借千山用用。」白鶴眠用腳尖抵住門,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出去打牌。」
「和誰?」
「和我太太吧。」白鶴眠還沒來得及回答,封老二身邊的軍官就樂呵呵地說,「二爺,您不必擔心。」
封二爺意外地挑起一邊眉。
白鶴眠不甘示弱地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