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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煙頓了一下，&ldo;剛才就已經知道了。本想進了宮再和她說，沒想到這一次香員的選拔正是由她負責，認出民女來便將民女趕了出來，取消了民女參選的資格。&rdo;

寧王妃又問道：&ldo;慕荷想盡辦法讓你出宮，你卻又要進宮，為何？&rdo;

說這話時，她的語氣裡，已經沒有了笑意。

太子妃也看向她，看她要如何回答。

作為太子妃，要個宮女進宮是沒問題的，可皇宮不是旁的地方，不能容著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十年前她非得出宮之事，在太子妃心裡記著呢。

慕南煙垂眸立在那裡，只看著自己面前的三尺之地，&ldo;那時民女年幼，由姑母決定。如今，民女已經及笄，可以自己作主了。&rdo;

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子妃終於說話了，&ldo;聽你話裡的意思，你是不願意離宮的。為什麼？你……&rdo;她拖長了音調，&ldo;你為什麼想要待在皇宮裡？有什麼好的？&rdo;

這麼大的一個牢籠，她都想要逃出來，為什麼一個個年輕鮮活的少女都想往牢籠裡鑽？

慕南煙心道：太子妃莫不是誤會了我，以為我想要進宮成為貴人爭寵？

是以格外認真地解釋道：&ldo;皇宮裡有諸多好，唯一不好的便是沒有情。民女正巧是個只要香不要情的。試問哪裡能有比皇宮更多的上好香料，更全面的書籍，更優質的香器。況且，民女不服。&rdo;

太子妃揚了揚眉，似乎來了興致，&ldo;你的意思是，你入宮，只為香？&rdo;

得到了慕南煙肯定的答案後，垂眸摩挲了一下手指，又道：&ldo;有何不服？&rdo;

&ldo;御香院首為何只有男兒未見紅妝？&rdo;為何只有達官之子未見平民登峰？

後半句，她忍著沒有說出口。

御香院裡大多是女子，還有宦人，但院首之職，多是京城裡達官世家的男子，至今未有女子任職。

寧王妃在一旁咂舌，&ldo;這丫頭，想來會與我那傅家的妹妹志趣相投，一個是文巾幗，一個是武巾幗。&rdo;

太子妃撫著手背的右手頓住，凝眸看著慕南煙半晌，忽而轉向寧王妃笑道：&ldo;本宮倒覺得，王侯將相，達官貴人，另有種乎？&rdo;

寧王妃笑眯眯地不再言語。

她那傅家的先祖，便是夥頭軍出身，一手燒火棍法拜將封侯，世代相傳，護一國安穩。寧王的先祖則是布衣出身，憑腦中經緯保一國安泰。確實應了太子妃的這句，&ldo;另有種乎？&rdo;

慕南煙心裡一驚，抬首看向太子妃，卻見後者揮手晃了一下袖擺，&ldo;你須記得你今日的話，若他日有違……&rdo;

她輕笑了一下，沒有將後果說出來，卻讓慕南煙心裡一涼，將話接過去道：&ldo;民女入宮，只此一願。若所言不實，不得善終。&rdo;

太子妃頷首，&ldo;本宮可以帶你入宮。但你入宮，便去掖庭，經過掖庭的考核再定去向。能不能進御香院，就看你自己了。&rdo;

這也就是說將慕南煙帶進宮之後，便不會再過問她的死活了。慕南煙心知肚明，也不貪心。入宮之後，若要貴人再護她，那得她先有能為貴人所用的能力。成為御香院首，便是太子妃所要看到的能力。

丁香拉著木香在太子妃面前跪下，&ldo;奴婢們也想和小姐一起進宮，求太子妃成全。&rdo;

丁香已經把頭磕了下去。木香卻是皺著眉抬著頭，遲遲不肯磕頭。被丁香推了一把才勉強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