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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看多了故事,這種情節,非但沒能唬到寧汐,還差點沒把她給逗樂,「姑姑何必急著下結論呢。」
不再同她掰扯沒用的,回身到通鋪旁,問那兩位受害者,「你們的面霜是透過誰人之手得來的,攏共用了幾天,臉上是幾時出現的不適,又是幾時開始停用的,現在是個什麼感覺,疼還是癢?」
技能書上出來的妝品都是無懈可擊的,而且寧汐是在自己身上做了幾次實驗才敢拿出去給別人用。說實話,效果真的一點不亞於道具,而且都是純天然藥材製成的,成份綠色健康,用了只會對人體有益。
當然,對於不適用的情況,技能書上是有幾個通用的應急解決方案,寧汐之前一直在忙著學習妝面技能和妝品研製,所以也沒太放在心上,還想著等到以後把書上的技能全部點滿了再去慢慢學習那幾個應急處置方案。
現在的情況,倒是要先學起來了。
那兩個宮女只是怯懦地捂著臉掉淚,「我們無冤無仇的,姑娘緣何要害我們呢。」
「那你也說了,咱們無冤無仇的,我為何要害你們呢,於我又有什麼好處。」寧汐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我之所以賣妝品只為賺銀子,若是以害人為目的,豈不是自掘財路,何苦來。」
說是這麼說,不過看她二人情狀,想必也是礙於壓迫不敢說實話,所以也不逼她們什麼。
「看你們臉上的情況也不是很嚴重,若是能找出真正的症候,我或許還可以幫你們治好,若是拖延久了,落下疤痕怕是就難了。」
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臉上面板那麼脆弱,哪裡經得起磋磨。
眼見那二人面露動搖色,珍秀忙來插了一腳,「少在這兒蠱惑人心了,她們的臉就是因為你的妝品才變成這樣的,現在還要她們把臉再給你糟蹋,倒是想得美。」
寧汐也不忍她,「她們可都是延禧宮的人,姑姑難道不應該想著以救治她們為先?如此這般避重就輕是何道理,難道宮女合該是卑賤的嗎?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只是為了給永和宮潑髒水,拿好端端的人來犧牲,姑姑就不怕她們的今天會是您的明天嗎?」
「你……」
珍秀給氣得說不上話,上手就要給寧汐一個耳光,卻讓她給擋住了。
「姑姑想要教訓人,輕賤人,在延禧宮或許沒人敢攔著。但我是永和宮的人,便是要教訓,也是該由我們娘娘動手。」
珍秀譏誚道:「好個牙尖嘴利的,你們永和宮就是這樣教宮人以下犯上的。」
寧汐知道這個局面無論她伏低做小,還是據理力爭都是錯,這點從入浣衣局就已經很清楚。
世情如此,寧汐雖然不想成為太過特立獨行的那個,但也做不來隨波逐流,最起碼的是非對錯的觀念總還是要有的,不然她這麼努力的做這些事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像直播間裡的小夥伴說的那樣,一開始就去爬個床,豈不是更輕鬆便捷。
「姑姑若是非要把問題上升到這個層面,倒不如咱們去皇上跟前辯個黑白對錯。」她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的。
這話一說出來,倒是把在場的都給嚇著個,尤其是那兩個宮女,「姑娘若是真能把我們的臉治好,這事……」
「你們少受她蠱惑。」珍秀厲聲打斷,繼而又嘲笑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皇上跟前豈是你說到就能去得的。」
正膠著不下的時候,那個妝盒找回來了,太醫也急匆匆到了。
不過妝盒已空,看樣子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太醫倒不像是讓人給收買的樣子,憑著專業,先是給那兩個宮人做了一般檢查,再仔細辨別了她們之前往臉上用過的妝品,最後才去看寧汐用來盛面霜的那個妝盒,哪怕內裡已空,還是在那兒嗅了又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