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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聯想,寧汐就懂了,這應該是常年練箭留下的。
他們旗人,最看中的就是馬上功夫。十四爺之所以被康熙喜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是個擅武的好苗子,康熙想把他插到軍營裡,所以才會同十三爺有那兩年的軍旅歷練。
而四爺應該也是在這方面下過苦功夫的,但不知為何就是收效平平。
「爺,您能看清坡上有幾塊石頭嗎?」寧汐突然想到什麼,提著燈籠指向前面十幾米開外的小土坡,微弱的光線下,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晰,大體輪廓還是能看到的。寧汐心有疑惑,這便猜測著問。
四爺眯了眯眼,只見那個地方影影綽綽的,很是模糊,「天色太暗了,看不太清楚,問這個作甚。」卻也難免好奇。
寧汐別開手,「您站這兒別動。」自己往坡上跑了幾步,「您現在能看清奴婢嗎?」起碼她是可以清楚看到四爺的。
四爺的眼睛更眯了,這麼點距離,他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再仔細看就很吃力了。
寧汐便得出一個結論,四爺之所以騎射不好,不是因為騎術或是射術沒天賦,也許是眼睛近視了!
不過這個詞,現在還沒有,「您這眼睛該是有些毛病了。」
四爺理解為,「你的意思是,皇上那樣的。」
皇上那個好像叫遠視,也就是老花了。
寧汐也不能說的太明白,「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您剛剛眯眼看事物的樣子,同皇上看摺子要用鏡片差不離。要不您問問張誠大人,他應該懂。」這說的是那個傳教士。
這時,谷口處刮來一陣風,吹散了滿天烏雲,同時也讓人感覺到了一陣透骨的寒涼。
白天將將把保暖內衣脫掉的寧汐,很是打了個激靈,「咱們快回了吧爺,外頭……」話還沒說完,帶著四爺氣息的氅衣便籠罩了下來。
四爺用自己的氅衣包裹住寧汐還不夠,雙臂一攏,將人整個擁進了懷裡,低低道:「你怎就覺察到了爺的眼睛不好。」
這麼多年來,連他自己都沒往這上面想過,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眼睛的確同皇上的症狀相似,張誠曾經說過,這是隻有上了年紀才會有的眼疾?!
寧汐照實了說:「聽人說爺的騎射功夫不好,可奴婢瞧您騎馬的時候也挺穩當的,又能進圍場,想來是射箭的時候沒有準頭,那這必然跟目力有關了。」
四爺緊了緊雙臂,從來沒人關心過他是否因為目力才沒有準頭,一個個從來只嘲笑他是個花架子,眼皮子底下的獵物都能放走,甚至嘲諷他假慈悲的都有。
寧汐也不知這人想到什麼了,竟把她往死裡箍,不得不安撫道:「所以,您不需因為打不著獵物而同自己置氣,大不了也讓張誠大人配個鏡片。」腦袋往四爺懷裡埋了埋,雙手再環上他的腰,給了個很大的安慰。
透著疏朗的月色,四爺彷彿看到了第一次在毓慶宮看到寧汐的樣子,香培玉琢,宛若天人。而如此的美好,他只想一人獨佔。
自從上次十四爺借酒行事失敗後,直播間裡幾乎被買四爺車票的聲音給蓋的滿滿,偶爾有一兩聲太子站票或是十四爺嬰兒車票也被很快覆蓋過去,激不起半點水花。
寧汐倒是淡定的多了,一邊學習鞏固商經,一邊同阿哥們周旋,越發的遊刃有餘起來。哪怕再同十四爺碰面,也不覺得尷尬。
倒是九爺十爺幾人,知道什麼似的,擱那兒瞎起鬨,「呀,渣家姑娘不是同我們十四阿哥形影不離的嗎?這些日子怎麼老是讓我們十四阿哥形單影隻,你就不怕他讓別的女人乘虛而入了嗎?」
寧汐掃了眼這一行四位阿哥,八爺面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也不管九爺在那兒打趣,看熱鬧一般看了看寧汐,又看了看十四爺。
十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