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無痛的死(第1/2 頁)

“大蛇丸，你這麼放任那個綠皮小子這麼演戲合適嗎？如果那小狗崽子真被他說動了怎麼辦？”

似乎是看著溫迪已經無力出逃了，鬼鮫也放心的走到了大蛇丸邊上，看著瑞子手持著匕首遲遲不見行動，也不由的問道。

大蛇丸卻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那隻鳥的「神域」，其實是將被審者的記憶具象化。

不得不承認，這個風神很狡猾。鵼使用這神域時，總是投射他人最痛苦的記憶，從靈魂深處彷彿鞭笞。

這用來對付軟弱的人有著奇效，不過對付思想或者說執拗的人其實意義並不太大。

反而是這種幸福的時刻，更能令這些人沉淪。因為捱過了刺骨的寒冬所以才不舍春風，不是嗎？”

“所以說，這是那個小狗崽自己的記憶嗎？不過看著他好像不太記得那個老太太。”

“「命運的織機」這個世界中相當神奇的一種造物，在我與瑞子第一次會面之時。我就將他對人類一些美好的回憶掩埋。

說實話相當輕鬆的，畢竟他在這方面的記憶真的很少。

而此刻巴巴託斯重新將瑞子的勾起這段記憶，無論是否成功，他都已經在瑞子的內心深處種下了一顆關乎人類的善種。

如果我們強行介入，不由瑞子自己解決的話，只會讓這顆種子生根發芽。”

鬼鮫還是有些許不解，不過他這一輩子不解的事情多了，往往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好。

不過如今他還是想多問一嘴，“所以說咱只要等結束後，再次改他的記憶？”

“沒那麼容易，「命運的織機」並不完善，人類留下的記憶或許可以輕易改寫，但神明恐怕不會那麼輕易被人忘卻。”

“那不還是沒辦法嗎？如果那小狗崽的想法徹底被那綠皮小子改了，我們做的這些事不就功虧一簣了？”鬼鮫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焦急。

不過大蛇丸依舊一如既往的平穩。

“鯊魚。絕大部分的人都會老去，世界終究要交給年輕人，對他們有點信心吧。而且也並非總要做到完美。不是嗎？”

“這話可真不適合，你這條賴皮蛇說。”

大蛇丸只是聳了聳肩，不再與鬼鮫多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等待瑞子做出選擇。

……

而此刻「神域」中的瑞子，依舊拿著那匕首遲疑不定。

“怎麼了，孩子？是太為難你了嗎？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

“不不不，我沒事。”聽著老奶奶的話，瑞子又快速卻磕巴的回答道。

這裡的一切，自己似乎是有印象的。為什麼這麼模糊？這裡是真實的？有沒有哪裡能看出一切的虛假？一定有的！一定有的！

瑞子一點點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並緩慢的為老奶奶貼上了膏藥。

這緩慢行動間，目光卻是飛快的遊離著。被擦拭的一塵不染的老爺爺遺照，老爺爺的遺照旁赫然還有老奶奶自己的照片。

“奶奶，你明明還活著。為什麼要給自己設立靈牌？”瑞子看著那張遺照問道。

然而老奶奶的態度依舊坦然，“嗐，老伴走的早。本來我們也有個兒子，也有孫孫了。

但是幾年前，那個什麼祟神爆發，他們一家子都因此沒了。留我一個孤苦伶仃的老太婆，能怎麼辦呢？只能自己給自己準備遺照了。

免的我死了以後也沒人記著，其實我收留幫助你們這些孩子也是有點私心的。

就是老婆子我哪天沒了，沒準哪個孩子能念著點老婆子我的好，能給我送送終。”

一切都太過真實了……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疏漏。

瑞子深深撥出了一口氣，雙眸不再遊離，而是輕輕的為老奶奶貼好了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