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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為何會突然生出天人五衰之兆？

他一點點掃過嚴綏熟悉卻莫名有些陌生的面容，不自覺地抓住了對方的手。

不，不對。

他想，這不是今世的嚴綏，眼前這人的眉眼間儘是歲月流逝打磨出的沉澱感，周身氣勢強盛到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千歲以下的修者能做到的程度。

——這是上輩子那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嚴綏。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談風月，」狐妖嬌俏的笑諷刺而冰涼，「子霽君真是心大啊。」

她好似只是單純想刺嚴綏一句，轉而又接上了自己先前的話：「上古時期生靈間爆發大戰，無數仙家道者參與其中，最後天地突然斷絕，仙者紛紛拋棄地上前去靈氣充裕的上界，而失去了上界的靈氣供養，地上的靈氣只會漸漸耗盡，無數上古大能想盡法子，終於在天地正中立下了巨陣與祭壇，將世間靈氣全數集中在了天地中央的幾州上。」

狐妖說著，輕描淡寫地抬手一揮，無盡的陰雲便被撕開一條縫隙，如此神跡頓時引來一片議論之聲。

「你們可以不信我，」她咯咯笑道，「但我還是得告訴你們，這座祭壇和祭天大典便是為了維護地上的靈氣而設，沒人知曉它的作用，而數代大能登上此壇，然後將畢生靈力回饋給天地，再藉由陣法的轉換強化，這才維持瞭如此多年，可惜，近些年也不太夠了。」

有人忍不住問她：「那該如何是好？」

狐妖對那人柔媚一笑。

「很簡單，」她點了點自己塗得鮮紅的唇，「只要有人能透過建木證道飛升，便能短暫讓地上與天上連在一塊，再以這座祭壇為引，吸取上界靈氣，往後數十萬年都不必擔心靈氣枯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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