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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櫃櫥，都是一塊塊一條條搭過來的，沒用一根釘子一片合頁！當初那首長都怕拆下來就散架，這才留了下來。&rdo;田婆婆介紹。

葉青走過去身手細細撫摸，使勁壓抑住內心的驚濤駭浪，差點沒給跪了……小葉紫檀啊！

外間寬敞，裡間地方也夠大，裡外兩個窗戶外面各連著個小小的花臺，不到一米見方。可以擺放花糙晾曬衣物，不過現在裡面滿是碎磚塊和石頭，這是要砸玻璃？

葉青東看看西看看，發現裡間的一側牆上還有道門。

門的顏色和木質牆圍一樣，上面有個銅質把手，推開來，居然是個洗漱間！

大理石地磚，暗綠色花紋桌布，一米多高的白色木質牆圍，外面的陽光從彩色玻璃窗照進來，五彩斑斕。

只是和外面屋子一樣，也是空蕩蕩的，除了老式抽水馬桶外什麼都沒有。看的出原來放浴盆和洗手檯的位置，只是東西都拆走，連水籠頭都被擰下來，只剩一截水管子，用塊木頭塞著。

葉青對房間很滿意，這已經是眼下能找得到最好的了。

&ldo;田婆婆，這間屋子真是你的麼？&rdo;葉青還是有點不放心。

&ldo;你跟我來，我拿房契給你看。&rdo;田婆婆沒有生氣，笑眯眯的跟葉青說。

兩人從屋子出來，田婆婆仔細鎖好門，又把鑰匙小心藏好，領著葉青去自己家。

田婆婆住的屋子隔著不遠，也是二樓，就在樓梯口旁邊。

田婆婆開啟房門讓葉青進來，隨手把房門關好插上。

因為被四周緊湊的臨建房遮擋住，葉青剛才都沒留意這兒還有個房間。屋子不大，是個樓梯間，房頂就是通往三樓的樓梯。此時到了中午，下班的住戶陸續回來，雜亂的腳步把頭頂上的樓梯踩得山響。裡面除了一張木床一張木條板釘的桌子，就再無其他傢伙什兒。

田老太太背著身在牆上搗鼓一陣子，轉身捧著個木質鑲嵌琺瑯的盒子出來。

&ldo;這是房契。&rdo;田婆婆遞過來一張紙。

葉青接過來仔細檢視，房間位置面積都對的上，當看到下方公章上的紅五星時，葉青徹底放了心。剛才深怕老太太再把解放前的作廢房契拿出來逗她玩。

&ldo;田婆婆，您這是怎麼留下來的？&rdo;葉青低聲問。

田婆婆自豪道：&ldo;是首長做主分給我的，那一間加上這間工人房，總共一間半，都是我的！過了契的。&rdo;

葉青注意到田婆婆此時說的&ldo;都是我的&rdo;和剛才指著整棟房子說的&ldo;都是我家的&rdo;神情並無什麼異樣。

&ldo;您打算賣多少錢？&rdo;葉青問道。

&ldo;我不要錢！&rdo;

&ldo;啊？&rdo;

&ldo;那間大房子好幾個人都盯著呢，我就不給！這是分給我的，憑什麼給她住？招娣也不行。&rdo;田婆婆說道。

&ldo;誰是招娣？&rdo;葉青問。

&ldo;我家以前的灑掃丫頭，就是剛才樓門口生爐子的那個，我現在住的這間就是以前她住的。以前她一個人睡這裡，現在一家子都住樓下，跟我說好幾回了，讓我把那間房開啟給他們住。我沒答應她就到處抹黑我，給我臉色看。虧得早年我從人牙子手裡救她出來……&rdo;

葉青嘆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田老太太雖然神神叨叨的，但也不像是腦筋不清楚，東拉西扯的跟她說半天，就是不肯說價錢。

&ldo;田婆婆，您究竟要多少錢才肯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