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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統接過,仔細一打量,上邊並無特別印跡,來回翻看了兩圈,臉色越看越沉。
一旁的錢縣令在旁邊多嘴:「哎呦,這東西一看就價值連城,你竟然敢瞞著現在才上報!一定是想自己拿了去!」
「這可真是冤枉,誰曾想是這種大事?原以為只是個拐賣婦女罷了,再說小人早上還去報官的,衙門的那些大人,一個個都不信小人說的話」
錢縣令黑著臉叫他閉嘴。
豹騎營都統如今沒心情理會這些事兒,面色微變,朝著身後幾人招手:「你兩過來看看,這物件是不是說的那個」
這耳璫一無印記,二非宮廷之物,可宮中隨著畫像一塊兒傳給他們的還有一個畫冊,畫冊上三十六頁,都是與貴人相關之物。
幾人依次接過手裡多看兩眼,有人憂心忡忡道:「我看著像,宮中都說是粉琉璃的這是不是粉琉璃?」
「此事不容耽擱!立刻飛鴿傳書傳往禁中!」
那京中帶來的信鴿腿上綁著一張字條,再往其上鄭重其事的綁上物證,臨放飛前幾人都好生做了一番禱告,這才手持信鴿一擁而上。
雪白信鴿飛入蔚藍天際,不一會兒一點白便消失在空中無影無蹤。
皇都。
又是一夜的驚雷驟雨,這年春日的雨水比往年整年的都要多。
坤寧宮之中,這裡的一切都保留著原先的佈置。
簾幔層層疊疊垂落,水晶珠玉簾,四角香爐焚著迦南香,一排窗楹蒙著青綺窗紗,上頭綴著玉鈴鐺。
一看便是小娘子閨房的佈置。
彩錦織絲床墊,繡著鴛鴦交頸的枕巾。
趙玄失神起來,他微闔著眼眸,靜靜坐在床畔許久,總覺得她沒有離開,就在這間屋子裡,眨眼間就能看見小姑娘在床內側閉眼小憩的模樣。
他看了小姑娘許久,怕擾了她睡眠,又實在按捺不住伸手過去,卻摸到了滿手的冰涼。
他怔忪片刻,呼吸停滯兩息,合衣往小姑娘平日裡睡著的裡側躺了下去,佔據了她的位置。
憶起一日她洗漱晚了半刻,自己便先躺在了屬於小姑娘的床褥,學她往日獨佔床榻不給他留位置的模樣。
她是個蠻橫的,一回來見此就要偷偷給他撓癢,生氣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睡我的床!」
趙玄靠著她的枕,泛著她香味的枕,懶洋洋的指著外側:「都是一張床,今夜你就睡外側。」
小姑娘不依不饒的拉著他,企圖把趙玄拉到屬於他的外側:「不行,你佔了我的位置,快些還給我!」
還是頭一次有人跟他說自己佔了她的位置。
趙玄無奈只能給這個小祖宗騰位置出來。
他如今躺在小姑娘的位置,瞧著四周帳幔,似乎別具一格。
再沒人叫他下來,再沒人跟他搶位置,更沒人整日要他哄著入睡。
他靠著枕上許久,察覺到枕底下硬邦邦的似乎壓著什麼東西,他整個人僵了片刻,好一會兒才伸手往枕頭底下去,拿出了兩個自己臨走前給小姑娘的玉雕。
他眼中泛起笑意,無聲的笑了笑。
多乖巧的小姑娘啊,自己近段時日忙於政事,總疏忽了她,她竟然也不鬧騰,只乖乖陪在他身邊,等著他處理完朝政。
這段時日,他日日都止不住的想,若是那日自己能答應她的請求,帶她一塊兒出去,該有多好?
小姑娘是不是還是如以往一般,每日都在等著他下朝?
不,車渠的動亂已經結束,穆從羲那邊也傳來了好訊息
他們日後有的是時間,只要寶兒不嫌麻煩,他可以日日都陪著她玩
清冷的天子想到此處,眼眶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