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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肅觀的父親來頭不小,乃當朝五輔大臣之一、官拜中極殿大學士的楊遠,此時朝中大學士地位極高,人稱“內閣五輔大學士”,聲勢還在六部尚書之上,其中首輔更有“閣揆”之稱。楊肅觀此次邀請諸人到府宴客,柳門諸將自需賣他這個面子。
這日秦仲海與盧雲軍務繁忙,要到晚膳時方能趕來,便請伍定遠與韋子壯二人先行。
卻說韋子壯與伍定遠步行而去,那楊大學士官居極品,府邸宏偉,只在長安左門之外,兩人便沿棋盤街行去。
一路走去,只見京城人士攜來往攘,眾人舉止溫文,無一不是衣著光鮮,直是車如流水馬如龍,好一幅太平繁昌。
伍定遠看在眼裡,回思過去亡命的生涯,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唉,都說‘人生合在揚州老’。我看住在天子腳下,怕比江南還快活些。”
韋子壯微微一笑,道:“這話倒也沒錯。今年風調雨順,國富民安,除了朝中幾個奸佞作祟,一切都還過得去。”
伍定遠想起了江充這幫奸徒,不禁又是一聲長嘆,道:“小人得志,英雄氣短,便是有這幫賊子坐在官轎子上,這才使英雄豪傑難以出頭。”
韋子壯知道他指的是盧雲,當下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急不得的,咱們只要好好跟著柳侯爺,凡事不求躁進,終有出頭的一日。”
伍定遠望著大街,嘆道:“過去我幹捕頭時,總以為武功練強了,什麼事都好辦。哪曉得便算武功練到了天下第一,一見這幫奸佞小人的面,還不是得落荒而逃?唉……兩隻鐵拳抵不上一張巧嘴,真遇上這幫賊,又能奈何呢?”
韋子壯在京城已有十來年,老婆孩子都有了,自不好隨他訕罵,聽他提起寧不凡,當下轉過話頭,問道:“伍制使,打從華山歸來後,可還有人找你麻煩?”
當日寧不凡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忽然向伍定遠動手,而後江充、劉敬又連番過來囉唆,韋子壯雖然不明白內情,但也知伍定遠定有什麼機密纏身,這才惹上這批凶神惡煞,他怕伍定遠返京後仍有不速之客上門,便來出言探詢,也好替他分憂。
伍定遠想起柳昂天的交代,自知不便多說,便搖頭道:“韋護衛多心了。我打回京以來,始終安分守己,行事低調,便有人找我麻煩,我也是遠遠避開,絕不招惹。”
韋子壯哦了一聲,轉過頭去,望著伍定遠。只聽他一呼一吸,漫長悠遠,行路時步法更是難測,明明腳下輕飄飄地,好似沙塵不起,但抬腿落足之際,卻又似力道萬鈞,足見伍定遠下盤之穩,宛如山嶽,輕功復高,猶如飛鳥,已揉輕靈剛猛兩大長處於一身。
韋子壯明知伍定遠武功大進,絕非昔日的吳下阿蒙,但此時見他行走間的異狀,仍感心下惴惴。那日以羅摩什、金凌霜兩人的功力聯手圍殺,尚且奈何不了伍定遠,這些時日又見他獨自習練內外武學,料來武學造詣定是一日千里,看來便有絕世高手過來滋擾,他也能從容應付。心念於此,便放下心來,頷首道:“這樣最好。我只怕卓凌昭又來找你麻煩,那可有些難辦了。”
伍定遠聽到“卓凌昭”三字,忍不住面上一陣氣憤,大聲道:“卓凌昭這賊不來招惹我,我倒還想過去找他哪!可恨崑崙山慘敗華山後,忽然銷聲匿跡,否則……嘿嘿,看我怎麼對付他們!”
韋子壯明白他對卓凌昭極是憎厭,忙勸道:“伍制使莫要心急,想那卓凌昭定是在苦思什麼陰謀,等時候到了,這群人不甘寂寞,自會出來興風作浪,到時還怕遇不上他們麼?”
伍定遠咬牙道:“昔日我不是他們的對手,那也就罷了,今日今時,我只想早些找出這批賊人,將他們繩之以法,也好為燕陵鏢局滿門洗刷仇恨。”
韋子壯頷首稱是,心中卻道:“現下江充勢大,羊皮這物證又已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