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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她定是憂心番僧來攻,忙道:“殿下莫要擔憂,臣便算性命不保,也會讓殿下平安離開此地。”
公主輕嘆一聲,她緩緩坐在炕上,輕撫自己親手鋪上的乾草,嘆道:“離開這兒?去哪兒呢?”
盧雲應道:“離開這兒,自是回中原了。眼前帖木兒汗國大亂,我看公主的親事很難安排,只好先返回中原再說了。”
公主聽他這麼一說,雙目透出喜悅的光芒,便往盧雲看了一眼,但隨即滿臉暈紅,又低下頭去。
盧雲見她神色頗不尋常,不禁心下一凜:“這公主神情好怪,難道是病了麼?”
正想出言相詢,忽聽崖頂傳來轟隆一聲,卻是有人觸動了陷阱,盧雲無暇細想,急忙道:“公主你在此躲避片刻,我出去看看!”
正要出洞,卻聽洞口傳來一個陰側側地聲音道:“銀川公主,區區幾個陷阱奈何不了人的。快請出來吧,四王子等著見你呢。”
盧雲與公主臉上一齊變色,方才聽得陷阱觸動,須臾間這人卻又倏忽而至,看來武功高得出奇,卻不知是何方神聖。
盧雲擋在公主身前,低聲道:“公主莫慌,咱們一起衝出去。”跟著摟住了她的纖腰,隨時準備衝出。盧雲舉刀在手,向洞外喝道:“是什麼人在此大呼小叫,公主聖駕在此,怎敢驚擾!”
只聽洞外一聲長笑,跟著走進一人,那人頭頂光禿,約莫五十來歲年紀,身穿深紅袈裟,手中握著念珠,卻是一名中年僧侶,想來方才便是那人說話了。
只聽他道:“小僧乃是帖木兒汗國大僧正,法號羅摩什,奉四王子之召,前來請公主下山。”說著雙手一擺,竟是伸手肅客。
盧雲冷笑道:“這位大師,銀川公主乃是我朝的公主,便是太子要見她,也需三催四請。你家四王子不過是個小小番王,憑他區區一句話,便想請動咱家的公主麼?”
國師羅摩什笑道:“這位將軍說得是什麼話?四王子只是仰慕公主大名,早思拜見,豈有他心?自來兩國交往,都是平等相待,不知閣下何以如此自高身分?”此人說得一口流利漢語,再加口才便給,看來學養大是不凡。
公主聽他說話溫文有禮,不似那幾名番僧的粗魯惡俗,便請盧雲退開,說道:“深夜之中,本宮不便見外人。無論是王子也好,可汗也好,礙於禮教,本宮都不能相見,否則豈不讓人背地譏訕?為了本宮的名聲,也為了四王子的聲望,還請國師自回吧。”
那喇嘛原本裝著一幅有道高僧的模樣,有意賣弄口才,誰知公主這幾句話甚是厲害,登即堵住他的嘴,教他難以介面。他尷尬一笑,道:“公主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當前兵荒馬亂,四王子怕你有什麼損傷,便命我將公主早些接回。公主萬萬不可自誤。”
盧雲冷笑道:“兀你這和尚,說話何以如此無恥?明明便是前來劫駕,何必說這些無聊言語?這就上來動手吧!”
羅摩什合十道:“施主所言差矣。公主若不聽從小僧勸告,眼前只有兩條為難路了,只怕公主承受不起。”
盧雲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卻聽公主道:“什麼為難路,你倒說來聽聽。”
羅摩什道:“便算公主這次得已逃離大難,只怕日後仍要與喀喇嗤親王成親,此人無聊無恥,公主已然見過。想公主花樣年華,卻要與這人成親,這卻如何使得?”
公主嘆息一聲,道:“別說這些了,第二條路呢?”
羅摩什道:“第二條路更是艱難。倘若公主一昧與四王子作對,不肯喝這杯敬酒,照四王子的性子,必將公主火焚而死,祭拜我國戰死邊疆的英雄。那是更加可惜了。”
盧雲大怒道:“大膽番僧!居然敢出此言,眼裡還有天朝王法嗎?”
公主嘆道:“這位大師,除了這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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