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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處靠去,免得一會兒身上溼透,定會傷風著涼。
正閃躲間,忽聽雨聲中傳來陣陣嘯聲,此刻雖是雨聲不斷,但那嘯聲氣勢磅礴,絲毫沒給雨聲掩蓋,仍是清晰可聞。
伍定遠心下大奇,側耳傾聽,那嘯聲當是發自白龍山深處,尋思道:“這嘯聲好大威力,莫非是那止觀和尚半夜吞吐罡氣,曠夜練功麼?”他聽了一陣,只覺那嘯聲蒼涼雄壯,宛若龍吟,直似無止無歇。
伍定遠心下一驚,想道:“這嘯聲如此悠長,絕非止觀所為,到底是誰在此長嘯?”
他過去與止觀見過幾面,知道這和尚雖然不弱,卻決計無法達到這等境界,真不知是何方高手駕臨白龍山。伍定遠側耳聽了良久,只覺雨聲中那長嘯忽爾一高,雨夜中聽來,彷彿有個落魄英雄正自慷慨悲歌,伍定遠低頭想像,驀地想到燕陵鏢局的滿門血案,忍不住熱血上湧,一時激發了滿腔倔強之氣,咬牙切齒間,竟似痴了。
過了一個時辰,嘯聲漸低,緩緩淡去,跟著烏雲褪散,雨聲漸停,四下一片寧靜祥和。伍定遠恍如大夢初醒,他抬頭望著滿天繁星,心道:“此山名喚白龍,莫非真有神龍在此長居?”
行到黎明,伍定遠方抵白龍寺的山門,清早過訪頗有失禮,他便在山門口睡了一覺,直到辰時才叩門拜見。一名小沙彌應了門,伍定遠說明身分來意,小沙彌見他是朝廷命官,西涼名捕,不敢怠慢,急忙請入內堂。過了片刻,一名老僧緩緩走出,伍定遠認出便是止觀和尚,連忙起身相候。
止觀合十道:“伍施主,五年未見,施主仍是英俊如昔。”
伍定遠笑道:“哪兒的話,我每日公務纏身,多了好些白髮,大師倒是一點也沒變。”
止觀微微一笑,兩人一齊坐下。
伍定遠道:“我這次前來拜訪,是想向大師探些訊息。不知大師可曾聽聞燕陵鏢局的慘案?”
止觀眉目低垂,露出憐憫神色,搖頭嘆道:“世人相殘,何時方了?”
伍定遠心下一凜,心道:“這老和尚訊息好生靈通,他人從不離寺,卻知天下大事。”他輕咳一聲,道:“這案子發生至今,已有數日之久,可恨兇手狡猾多智,至今仍然逍遙法外,在下忝為西涼捕頭,實在無顏面對西涼父老。”
止觀嘆道:“這怪不得你,你不必自責。”
伍定遠嘆息一聲,道:“這次的案子有幾個重大疑點,我始終參詳不出,至今未有解答。”
止觀哦地一聲,道:“施主請說,老衲願聞其詳。”
伍定遠道:“這次命案中,不少趟子手身上帶有值錢的銀兩珠寶,卻好端端的留在現場,不見少了一樣兩樣,說來大是奇怪,尋常歹徒多是貪財寡義之輩,只要見了金銀財物,絕無可能置之不理。不知這兇手是何來歷,怎會如此輕賤財寶?”
止觀皺眉道:“照這般看來,這幫人恐怕不是衝著財物來的,老衲猜想,這案子當屬仇殺一路。”
伍定遠搖了搖頭,道:“那倒不盡然。這群歹徒雖然不要珍珠寶貝,卻仔細翻動鏢車中的物事,這些人狂妄至極,非但把現場搜得好生凌亂,尚且搜到我房裡來了。”
止觀啊地一聲,甚是訝異,驚道:“搜到你房裡了?這是何方狂徒,怎能如此大膽?”
伍定遠嘆了口氣,道:“目下我毫無線索,知府大人為此怒氣勃發,看來我這捕頭幹不久了。”
止觀苦思片刻,問道:“到底燕陵鏢局運送的是什麼物事,不知伍捕頭知否?”伍定遠搖頭道:“這我也不曉得。齊潤翔口風甚緊,抵死不說。”
止觀點了點頭,合十道:“看來這次燕陵走的這趟鏢,定是案情關鍵所在。只要伍捕頭找出其中端倪,這案子必然可破。”
眼見止觀三言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