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鐵樹開花(第2/3 頁)

呦，你沒有體驗過那個夢境吧？”

空看著阿呦鼓著腮啃著蘋果的可愛模樣，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

“夢又不是真的，夢裡吃的再多，醒了也還會餓。”

阿呦哼哼了兩聲，表達了對那個虛假夢境的不屑之情。

“這麼說倒也沒錯。”

空釋然一笑，阿呦的說法雖然淺顯，但事實上也的確是這麼個事。

只是，越聰明的人，越會用思考把自己困住。

就連阿呦，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只是被她用很自然的方式遮掩了過去。

夢裡肯定是吃不飽的，但是到底哪個吃不飽，大概不是空以為的那個吧。

就在阿呦努力讓空“自發的想跨過那條線”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急促地敲響了。

是那個壞女人！

阿呦頓時豎起來耳朵，不自覺地呲起牙來，只是蘋果的汁水還殘留在她嘴角，看起來兇不了一點，反而蠢萌蠢萌的。

空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了她一下，隨後說道：

“請進。”

“空先生！還請您……救救卡薇！”

“？？？發生什麼事了？”

聽聞此言，空心頭一驚，見愛爾海瑟安表情不像在開玩笑，連忙問起了詳情。

愛爾海瑟安看了一眼阿呦，猶豫了一下。這孩子對自己的敵意從未遮掩過，原因不言自明。如果有選擇，她也不想趟入這趟渾水，但是她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卡薇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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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現在的卡薇，離深淵只有一步之遙。

聽完她的解釋，空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比較好。

過了片刻，他才試探著說道：

“你是說……她知道那一切是虛假的，又偏偏沉溺其中，因而隱隱有些想不開了？”

這和空的預想可完全不一樣啊！

他做錯了麼？

他錯在哪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愛爾海瑟安便咬著牙點了點頭。

“為了讓她能平和的從夢境過渡到現實，現實要和夢境更相似一些才行。至於夢境中什麼樣……那位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眼前的空想不到那些，那個以人腦為算力基礎的存在還能想不到的這些？

然而，她們最好的結局，卻是心甘情願被套牢。畢竟，做惡人的是納西妲，空可不知道這些。他自始至終，都想要對這個世界釋放善意。

所以說，這就是阿呦為什麼本能牴觸愛爾海瑟安的原因。她和空的小世界裡，是填滿甜蜜粉紅氣泡的夢幻世界，而愛爾海瑟安帶來的，卻是冷冰冰的現實。顯然，泡泡經不住戳。

空臉微紅了一下，乾咳著別過臉去。

那樣……不太好吧？

只是，至此，他雖然表面上還在故作羞澀的開著玩笑，但心底卻愈發沉重了起來。

他想明白了。

他過早地干涉了卡薇的成長軌跡，讓她不用破繭便得以出世；但他卻又沒有負起責任來，給卡薇幫助後，卻並沒有幫助她成長，也沒有成為她心靈上的支柱，反而成為了她心理上的負擔，成為了她患得患失的源頭。

自己做著自己以為的善事，轉頭卻又自我滿足的離開，讓尚未成長起來的卡薇感受到了些許廕庇，卻不足以為她遮風擋雨。

“抱歉。我會負起責任的。”

空收斂了臉上的羞紅，語氣堅定道。

只是，知道了前因後果後，空當然也想到了愛爾海瑟安剛剛想到的事情。

不惜做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