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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太子的人。」紅五瞥了一眼緊閉的臥房門,低聲道,「難道是太子派來的?」
「我想也是,不過一個小小的侍從,如何能傷到王爺與王妃?」
就算是驚馬,依穆如歸的身手,也斷不會讓夏朝生傷到分毫。
「老李頭還在審。」
「怕是審不出什麼了。」紅五暗自搖頭,「夏玉只是一顆棋子,下棋之人究竟想做什麼,棋子不會知道。」
「也不能這麼說,好歹知道了下手之人是太子殿下。」
「太子如何了?」
他們身後的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身穿青色繡金色回字紋路長袍,外罩祥雲披風的夏朝生,跟在穆如歸身後走了出來。
他面頰泛著淡淡的紅,嗓音也有些顫,繃著臉,又問一遍:「太子如何了?」
夏朝生的異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穆如歸輕咳著移開視線,不再去看他被披風遮住的白瑩瑩的脖頸——那上面有幾塊淡紅色的印記,是剋制又難耐的吻留下的痕跡。
方才,夏朝生非要看穆如歸腿上的傷,吵鬧間扯住了九叔的衣帶。
穆如歸本不欲嚇到他,誰知,衣帶剛松,夏朝生就紅了臉,手忙腳亂地往榻下爬。
穆如歸見腿傷並未露出來,不明所以,蹙眉沉思片刻,恍然大悟:「朝生,你……害羞了?」
夏朝生捂著臉反駁:「我也有的東西,有什麼好害羞的?」
「可你的臉……」
「九叔看錯了!」他飛快披上披風,將自己整個籠罩進去,然後杵在門前,打死也不肯再靠近穆如歸。
穆如歸慢吞吞地繫上衣帶,換上黑色的勁裝,出門前想拉一拉夏朝生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這一回,穆如歸沒失落,嘴角反而還帶了笑意。
因為他知道,夏朝生不是厭惡自己,而是害羞。
穆如歸神遊天外,自然不會搭理出現在院中的黑七。
黑七得了命令,不能在夏朝生面前伺候,趁穆如歸未怪罪之際,把紅五往前一推,腳底抹油溜走了。
紅五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單膝跪地,硬著頭皮將夏玉的來歷一五一十說給夏朝生聽。
紅五有苦說不出。
小侯爺曾經心悅於太子,全上京都知道。
這話說重了,夏朝生會傷心,說輕了,夏朝生念及太子,又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讓王爺追究。
總之,怎麼說,好像對他們王爺都不利。
「太子的人?」果不其然,夏朝生聽完紅五的解釋,只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紅五苦笑點頭:「王妃應該知道,言裕風是太子殿下的人,他的手下做事,自然也是為了太子殿下。」
夏朝生沒察覺出紅五的異樣,他拽著穆如歸的衣袖,暗暗搖頭。
依他對穆如期的瞭解,若真見到夏玉的相貌,必不會捨得將人送到王府。
那可是太子殿下的白月光啊,前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言裕風自作主張,將長得與他有些許相像的夏玉,送到了穆如歸身邊,至於目的……大概是想挑撥他與九叔之間的關係吧?
今生與前世已不同,萬事萬物皆發生改變,夏朝生就算重生歸來,也有疑惑。
夏朝生在想事情的時候,穆如歸又在偷偷打量他。
少年眉心微皺,青絲在微風中翻卷,露出來的半截耳垂還泛著淡淡的紅暈。
曾經心悅之人,以如此低劣而歹毒的手法加害於自己,他現在應該很難過吧?
可夏朝生的眉頭僅僅皺了一小會兒,然後很快鬆開:「我要見他。」
跪在地上的紅五愣了愣:「王妃……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