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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狂風吹來,激起滿天的黃沙,伍定遠眯起雙眼,看著充滿邪氣的現場,地下躺滿了武藝高強的高手,找不到蛛絲馬跡,猜不透行兇理由,連死因都詭異莫名,這案子處處透著古怪,伍定遠肩上如同壓上百斤重擔,直逼得他連氣也喘不過來。
伍定遠吩咐屬下,將屍首與鏢車運回衙門,自己一人緩緩而歸,路上打量著案情。
他這兩年按功行賞,論資排輩,早就該升職了,好容易去年九死一生的大力賣命,終教他破了多年未解的“紅通嶺悍匪”一案,這才得陝甘總督親口允諾,年後便要調他到河東府去,先讓他佔下總巡捕的缺兒,誰知便在這節骨眼上,卻爆出這起難得一見的大案,眼下要是破不了案,別說他不能東調升遷,恐怕連眼前這個捕頭的位子都做不穩。
伍定遠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正面臨生平最為重大的考驗,無論此案如何艱難,都必須撐過這個關卡。
正行間,突見老李神色慌張的疾馳而來,伍定遠勒馬停下,沉聲問道:“又出了什麼事?”
老李滿頭大汗,急道:“伍爺您快想個辦法,兄弟們都叫燕陵鏢局的人截下啦!”
伍定遠吃了一驚,萬沒想到燕陵鏢局竟會三兩下就得到訊息,忙道:“你先別慌,我這就上燕陵鏢局走一遭。”
老李急道:“伍爺您有所不知,燕陵鏢局的人口出不遜之言,說我們擅自毀損屍首,要您好……好看,我看您先回衙門,把兄弟們找齊了再說吧!”
伍定遠哼了一聲,他是堂堂西涼捕頭,若給三兩句威嚇嚇退,日後要如何服眾?他微一擺手,沉聲道:“沒事的,你先回衙門去。我自會找齊潤翔說個明白。”
老李還待要說,伍定遠卻已策馬進城。
到得鏢局,裡頭早已亂成一片,也沒人出來迎接,幾十名鏢師坐在廳心,有的咬牙切齒,有的甚是恐懼,局內眾人皆已服喪,哭聲震天。自己那幾名負責押運屍首的下屬,卻都坐在大廳上,面色無奈。
眾人一見伍定遠進廳,急忙湊上道:“我等回城時,被燕陵鏢局的人攔住了,大夥兒和他們起了些爭執,就……就便被他們押來此處。”
伍定遠見下屬們面青目腫,顯然被狠狠打過了一頓,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用驚慌,心下對燕陵鏢局的霸道作風極為惱怒。
伍定遠見沒人理會他,便自行走到靈位前,待要焚香祭拜,忽地一條壯漢竄了出來,一把攔住了他,左手掀住了他的衣襟,惡狠狠的道:“姓伍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先通報我們一聲!你看看,你把我們鏢局裡兄弟的屍身糟蹋成什麼樣了?你當燕陵鏢局的人好欺侮嗎?”
伍定遠認得這個兇霸霸的男子名叫齊伯川,是齊潤翔的獨生子。大概是頤指氣使慣了,居然對衙門的捕頭也如此無禮,伍定遠六年來打遍西涼大小地方,還沒遇過第二個。他伸手一揮,將那壯漢推開一步,沉聲道:“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齊伯川給他一推,上身微微一晃,腳下卻不曾退後半步,看來下盤工夫頗為紮實,當如傳聞所稱,真是名硬手。只聽他冷冷地道:“姓伍的,憑你這三腳貓的把戲,怕還沒能耐教訓本少爺吧!”說著勾勾小指,冷笑道:“咱們單挑一場,你敢不敢?”
伍定遠大怒,他強抑怒火,道:“齊少爺你可搞清楚,我是來此查案的,絕非要來為難你們,何必這麼大的火氣?”自來鏢局出事都不喜官府插手,伍定遠不是不知,但這次案子太大,他豈能不管。
那齊伯川卻不領情,只冷笑連連,跟著紮下馬步,便要往伍定遠身上招呼拳頭。
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伯川!不得無禮!”齊伯川呸的一聲,退開一步。
伍定遠轉頭望去,只見一名老者坐在內廳,須長及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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