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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可曾看清那人的長相了?”靈定搖頭道:“不曾。”雙手合十,轉問伍定遠:“伍施主呢?是否見得那人的樣貌?”問了幾聲,伍定遠都是置若恍聞,嚴松道:“侯爺,方丈問你話。”
眼看伍定遠仍是低頭不語,靈定朝他肩膀輕輕一拍,道:“伍施主。”一掌拍落,伍定遠宛如大夢初醒,嘆了口氣。
靈定蹩眉道:“伍施主,您怎麼了?”伍定遠什麼也不說,把手一拱,提氣撲縱,便如神鷹般掠下寶殿,大踏步走了。
這手輕功一露,嚴松不由低咳一聲,大有佩服之意。白眉老人卻是視若無睹,道:“罷了,刺客既然走了,大夥兒這就鳥獸散吧。”望殿外凌空一踏,輕飄飄走下去,彷彿半空有座隱形梯子,讓他一路行下,。殿下眾人見了,莫不激動喝彩,嚴松冷汗直流,自知見到了本門至高的輕功心法:“凌虛御風”。
伍定遠如蒼鷹掠地,白雲天則是隨風而去,殿上之剩靈定與嚴松。兩人對望一眼,嚴松咳一聲,正想跳下大殿,靈定卻搶先一步,只見他縱身而起,身子如陀螺般迴旋盤升,越飛越高,轉眼不復蹤影,殿下喝彩聲如雷,自都在為聖僧叫好,嚴松低頭苦笑,卻也不想賣弄了,只管趴到了屋脊旁,暴喝道:“兀你那小和尚!快快搬張梯子來,道爺要下去了!”
三大高手登場,刺客仍未捕獲,這會兒便輪禁衛兵馬出場了,只見“羽林衛”到了、“府軍衛”到了,轉眼一員大將率眾抵達,大喊道:“都讓開!讓開!這是咱的地盤!”
來人歪嘴斜眼,奮不顧身,正是遊天定,當下領著兵馬,轉眼便將西院包圍。
紅螺寺房舍極多,這幾日為著祈雨法會,多半住得有人,或是一品閣員,或是兵部大臣,個個都能通天。遊天定來到門前,正要朝大門踢去,忽然心念一動,想到了鞏正儀的故事,忙放落腳來,敲了敲門,輕聲道:“有人在嗎?”
喊了幾聲,院子裡都無人答應,遊天定敲了敲門,細聲又道:“金吾衛奉旨拿人,著百官家眷、無關人等稍加避讓,不是有意得罪啊。”喊了幾聲,門都不開,正苦惱間,一名兵卒上前稟道:“大人,正統軍到了。”
遊天定早在等這句話,霎時振作了精神,槍在手,刀在腰,躲在門旁埋伏,砰地一聲,正統軍官行上前去,將門板一腳踢破,還沒來得及怒吼,遊天定已然搶到前頭,奮不顧身,吼道:“大膽刺客!出來受死!”
門板一開,只見屋裡全是番人,身穿白衣,趴倒在地,手中還拿著經書,直朝西方膜拜,不知在幹些什麼。眼看此地並無朝廷要員,遊天定自是大大鬆了口氣,便道:“傳令下去,這是金吾衛的地盤,誰都不許進來。”幾名太監忙道:“且慢,咱們是東廠的人……”
“滾!”眾兵大呼小叫,便將正統軍、東廠全轟了出去,遊天定整理了儀容,自知要升官了,便行向番狗,驕傲道:“你們是哪兒的蠻子?為何在此跪拜?”說了幾聲,無人理睬自己,遊天定不高興了,便揪住了一人,怒道:“問你話哪!”
“加里拉歪拉歪兒!”那番狗突起暴吼,兇狠異常,遊天定嚇了一跳,正要搧打耳光,幾名白衣番人卻圍了過來,各握刀柄。眼看情勢不妙,大批兵卒趕忙往向門外:“正統軍!快來啊!”兩邊各拉幫手,正要群起械鬥,卻聽屋裡傳來沉靜嗓音,道:“都退下。”
番狗想旁退開,正中現出一條魁梧大漢,看他持身端坐,雙手抱胸,滿頭黑髮如水銀瀉地,灑到了肩膀上,極是威武氣派。
眼看稱頭的來了,遊天定哼了一聲,當下歪嘴回正,恢復了天朝神將的儀表,沉聲道:“閣下何人、報上名來!”那人淡淡地道:“在下汗國使臣,帖木兒滅裡便是。”
聽得來人是汗國使者,遊天定便又哦了一聲,打起了官腔:“聽好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