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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兒原來是家童裝大雜燴店鋪，好像叫&l;東方紅星&r;，我的衣服和玩具大部分都是從那兒買的，我爸爸很大方的。&rdo;

&ldo;這裡以前有家賣糖葫蘆的呢，可甜了，你要是嘗一口，肯定會覺得手裡的東北大板都沒味道了。&rdo;

陳牧頻頻點頭，表示自己在聽，偶爾趁無人經過的時候，上前挽住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吻上一下：&ldo;誰說東北大板沒味道了？我嘗嘗，挺甜的啊。&rdo;

方琛則把他推得遠遠的，雀躍地朝前跑去：&ldo;抓不到我。&rdo;

陳牧配合著上前，再次捉到她：&ldo;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rdo;

方琛臉上的笑容忽然消解了，她指著面前的一片空地道：&ldo;到了。&rdo;

然而和梧桐街上其他生意盎然的生活區域不同，這裡一片衰落的破敗之相，空曠的垃圾場內孤單地聳立著一間低矮的鐵皮房，房子的鋁製外皮鏽跡斑斑，中間捲起一層剝落的殘跡。

鐵皮房內塞滿了各種生活日用垃圾，房子旁邊還燃著兩米多高的焚燒爐，肆無忌憚地冒著陣陣濃重的白煙。

方琛望著堆積得密如魚鱗的垃圾，愣在了一旁。

陳牧接過方琛手裡融化了一半的大板，拿起紙巾為她擦了擦手：&ldo;是不是認錯地了？再去別的地方看看。&rdo;

方琛搖著頭：&ldo;不會錯的，十五年了，變成什麼樣子都不奇怪。&rdo;

十五年，說長也長，她對一切變化好像都有了心理預期。

陳牧看了看四周，垃圾場左右空空如也，幾乎不搭其他房屋，他走到前面，問一位夜跑的大叔：&ldo;大哥，這裡以前是四十八號小區嗎？&rdo;

大叔抹著額頭的汗，憤憤地說道：&ldo;是啊，四十到六十號全在這兒了，之前說要拆遷，不知道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rdo;

大叔說起這件事義憤填膺，忍不住對陳牧發起了牢騷，把不作為處理環境問題的環保局罵了個遍，還說要投訴，市長的信箱不能只做擺設吧，對老百姓的事置之不理啊。

陳牧寒暄地笑笑，轉頭去看方琛，她呆站在垃圾場門口，臉色被燃著的火光映得紅彤彤的。

半響，她對陳牧道：&ldo;我們回去吧。&rdo;

陳牧走過去，把她擁在懷裡，緊緊地抱著她：&ldo;方琛，你會有新的家。&rdo;

方琛的眼淚一湧而下，蹭在陳牧白色短袖的胸口前：&ldo;我明白的，其實我猜到了的……我只是……&rdo;

&ldo;我懂，因為我也想，想我爸。&rdo;

陳牧拍著她的頭，把她小心翼翼地護在臂膀裡，胡亂地吻著她的頭髮，嗅著發裡的絲絲清香，目光望著煙火繚繞的焚燒爐。燃燒的煙霧裊裊升起，將他和方琛隔在了另一個世界。

而在對面的世界裡，有個熟悉的身影注視著他和她，在陳牧的目光觸及之時，那個人瞬間消失了。

陳牧抱著方琛腰部的手驟然一緊。

方琛睜著淚光迷濛的眼睛，抬頭看著陳牧：&ldo;怎麼了？&rdo;

陳牧搖搖頭，笑著摸著她的臉：&ldo;沒事，我們回家。&rdo;

他拉著方琛，沿著來時的梧桐街，一步一步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第81章 情夢不願醒

昨天去了一趟梧桐街回來後，方琛好像病了一場，跑了無數次的洗手間，吐了一整夜，早上躺在床上，仍是臉色煞白，有些力不可支。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