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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鄭克臧在官制改革中的退讓。“而今,遲遲不公開太子人選,固然是一早說好的秘密建儲,但也未必不是怕天下反對。”
趙先生已經是第二次提到鄭克臧擔心朝野反對了,對此厲秀功合掌道:“聖上擔心選擇岐國公為嗣,得不到天下的認可,也許這才是老夫的機會啊。”
言罷,成竹在胸的厲秀功站了起來:“老夫這就拜表上奏,請聖上立嗣唯賢”
離開厲秀功的書房,齊先生略帶不安的同趙先生討論道:“愛桃兄,東翁這番決定是不是過於輕率了,畢竟聖心難測,期間變數頗多。”
趙先生則無能為力的回應道:“東翁只想著入朝為侍中、尚書,卻不曾想,立不立太子、立誰為太子都是皇傢俬事,聖上是絕不會樂意外人說三道四的,就算日後押中了寶,但能否堅持到新皇繼位那一天還是存疑啊。”
“你是說我們要另尋東主了?”齊先生吃了一驚。“該不會吧。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聖上既然有心立岐國公為嗣,少不得要留幾個幫襯的大臣,東翁越是擺明了車馬,聖上越是會留他下來。所以,入朝或許不能,留任荊湖或者換個省倒有可能。”
“這可不一定。”趙先生卻想得更深。“姑且就是岐國公入繼大位,名不正言不順,然而聖上只是讓位而非薨逝,有他老人家鎮壓著,三年、五年,新皇未必不能站穩腳跟,又何必留著之前那些意在投機之輩。”
趙先生的話明顯是指厲秀功並非純臣,但齊先生卻深以為然:“今上聖明燭照,明鑑萬里,只怕東翁這點心思是瞞不過去的,恐怕要給東翁打入另冊了。”
“現在就看東翁的奏章上報後聖上的處置了。”趙先生見齊先生跟自己有相同的判斷,因此提點道。“若是聖上大怒,將東翁投入天牢,那麼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但若聖上將奏章留中或明發天下議論,只怕大禍轉瞬即至。”
齊先生有些不明白的問道:“愛桃兄,這是何道理啊?”
“打入天牢是為儲君備才,若是明發天下則是樹了標靶,讓天下人攻訐。”趙先生解釋道。“如此聖上自己可以摘出來在邊上看風使舵,卻把東翁釘在邀幸佞臣的位置上,結果不言而喻。”趙先生再嘆一口氣。“留中也是一樣,通政院雖然不是一個漏風的篩子,但少不得也有一二有心人替東翁宣揚。”
齊先生明白了,留中是模稜兩可,同樣會發出訊號,因此一樣會引來麻煩,一想到不測的帝王心術,齊先生感慨道:“這當官也有當官的難處,無時不刻要揣摩上意,而且還要當上面的替罪羊,時刻面臨風雨,也不知道前世是做了什麼孽了。”
“這話有些酸了。”趙先生倒是被齊先生的話逗樂了。“咱們不是想當官當不了才落到今天的嘛,可不興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齊先生卻正色道:“以前當官是即清貴又有錢,如今當官是事無鉅細,這等官不當也罷。”
“這話即對也不對。”趙先生又是搖頭又是點頭道。“過去清貴官,自有汙濁吏為其張布,所以才又清閒又有錢,如今誰都要從吏目上走一遭,自然上下都盯得緊了,不好輕易染指,沒了非分之想,自然覺得事情紛繁而無趣。”說到這,趙先生啞然失笑道。“你我說這個幹什麼,難道還想去進試從小吏做起嗎?”
齊先生也打了個哈哈:“怎麼可能呢,玩笑了。也罷,就此散了吧,你我各找退路,別事到臨頭了措手不及,那就不好了。”
趙先生跟著拱拱手:“那就這樣吧,但願東翁能過了這道坎,日後前程不可限量,你我也就不必狡兔三窟了。別過”
701。交底(下)
對於鄭安滌的委屈和不滿,親手終結其希望的鄭克臧是能夠理解的,為此鄭克臧也願意儘可能的給予其一定程度的彌補。但若是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