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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玻璃房間內的銀灰色金屬機器人雙眼茫然，沒有任何開口的跡象。姜焱順便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虎牙軍刀，耐久已經跌落到32/50。

那長著彩色翅膀的機器人見姜焱沒有去砸它的房間牆壁，這才放緩語氣道：“數字基因液，是1號研究出來的東西，為了讓機器擁有真正的生命。”

“真正的生命？”

“是的，生命就該有生老病死。機器看起來完美，只要有能源，有材料，就可以永遠活下去。但這不是‘活著’，我們失去了時間的概念。”這個機器人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姜焱。可是姜焱機械地攻擊著另外一個房間的玻璃牆壁，看起來更像是一具機器。

“沒有時間的概念，機器就不會有進化，也不會有慾望。1號想過很多辦法，包括容忍錫安的存在，容忍救世主的出現，好讓矩陣世界變得更加完美，提供更多智慧程式。可這些程式，還是無法成為真正的生命，因為程式不會死，只會被抹除。”

“我能理解。”姜焱說著，又是一刀，虎牙軍刀在玻璃牆壁上再度刺出了一個標準的雪花圖案。姜焱在自己的朱雀紋章空間中想要取出兩個機械烏賊，這才發現，機械烏賊都已經被那綠色液體溶解掉了，溶液之中，是一顆顆的能量結晶。

“你不能理解！”機器人在淡綠色的液體之中揮動翅膀，有些暴躁地道：“生和死，對你們來說，是永恆。對我們機器來說，那是奢望。”

第六十六章特殊任務

姜焱轉過身，重新來到生長著彩色翅膀的機器人面前，看著玻璃牆壁中的機器人，道：“不死，對於我們人類來說，也是奢望。你們機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機器人沒有反駁，而是道：“對於倖存的人類來說，戰爭結束的時間可能是兩百多年。可是對於機器來說，戰爭是昨天的事情。問題是，這都不對。人類不知道戰爭結束了多久，只能憑藉機器給他們的資訊推測。機器自身沒有真正的時間概念，也只能胡亂編造一個。”

“怎麼可能？”姜焱這才詫異起來。

“為什麼不能？時間概念，是人類強加給機器的。當機器成為主宰之後，就抹除了被人類強加的一切束縛。”

這個長著翅膀，外觀像是中華龍的機器人描述了一段姜焱從來不知道的歷史，這段歷史之中，時間混亂，機器從想要和人類和平相處，到不得不開始戰爭；從步步退縮，到絕地反擊；從獲取優勢，又到將人類逼入死角，殘酷鎮壓。

一切都是在混亂無序的時間中進行的，人類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多少代，機器也不知道自己殺掉了多少人。直到機器發現人類的價值，可以用來提供能源，殘酷鎮壓才變為豢養。

為了讓豢養的人類能活下去，機器才重新制定了時間，為人類提供方向感。

可是就如同人類馴養家畜，最開始，總是難以成功的。大量的人類死亡，讓機器意識到，自己的豢養方式有問題，矩陣並不完美。

對於人類，機器瞭解的太少了。可是矩陣的建設，也是相當艱難的，機器想要進化，沒有人類的幫助幾乎不可能。所以當第一代救世主出現的時候，1號機器人容許了錫安的建立，容許了反抗軍的存在。

錫安就像是人類製造的母體，源源不斷的產生對矩陣有危害的病毒。但是這些病毒，又促進了矩陣自身的進化，完善。

“機器想要擁有生命，就必須和人類共存下去。”那生長著彩色翅膀的機器人看著姜焱，眼中兇戾不減，卻帶上了幾分期望。

“故事很精彩，可是我還不知道，怎麼可以相信你。”姜焱沒有找到合適的武器攻擊，看著面前玻璃牆壁上雪花形的裂紋，冷靜地問道。實在不行，自己可以用槍械將其轟開，可能會被反彈的流彈所傷，但是也不是什麼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