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第1/6 頁)
奚昭接過匕首,拔出一截。
一看便知是好物。
雖然樣式簡單,刀鞘不見什麼裝飾。但刀身漆黑髮亮,刀刃鋒利,說是削鐵無聲也不為過。
刀好,反說明他確信自己會贏。
也是。
身無修為的人族如何能逼得他化出蛇身?不僅如此,還要從他身上剜下片蛇鱗來。
難如登天。
奚昭拔出整把匕首,指腹劃過刀身。
他拿這事來賭,除了想贏,多半還想把她的注意力從藺岐引到他身上去。
太崖等了好一會兒,見她久未出聲,又問:“奚姑娘猶豫不決,可還是有其他思慮?”
奚昭合鞘,抬頭看他。
“時限是多久?”
太崖:“就定在出巡結束之前,這樣既留了足夠時間,又不耽誤出巡那日耍樂——奚姑娘以為如何?”
那就是整十天了。
奚昭默不作聲。
太崖看出她的猶疑,話鋒一轉:“方才說一人定下一個賭約,我的既已說了,還不知奚姑娘想賭什麼?”
看來這道人是真重視他徒弟,一而再再而三地誘惑她。
奚昭轉了下匕首,刀柄朝他,刀刃則握在自己手中。
“答應你了。”她頓了頓,“至於我要賭什麼,不妨等道君的賭結束再說。”
話音落下,藺岐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廊道盡頭。
餘光瞥見那道身影,她將匕首收入袖中,道:“在定出輸贏之前,道君別忘了前幾日答應過我的事。”
“自然。”太崖攏手在袖,“已經答應了奚姑娘,斷不會自食其言。”
進屋後,藺岐將太崖帶來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是個漆木盒子,開啟後,裡頭裝了條頸鍊——比起頸鍊,奚昭覺得這東西看起來更像是給貓狗戴的寵物銘牌。銀製的鏈子,再佩塊木牌,牌上刻有符籙樣式的花紋。
“這是何物?”奚昭拿起。
一旁的靈虎好不容易從衝擊中緩過神,甩著尾巴就上了前,兩隻前爪搭在她膝上,湊近腦袋看熱鬧。
別不是送給奚昭的?
這道人什麼眼光,挑了這麼個醜玩意兒。
在外面地攤上隨便逛兩圈,都能買來比這更好看的頸鍊子。
剛這麼想,它就聽見太崖道:“之前聽玉衡說,你和這靈獸的契印被毀。你剛吃過霜霧草,短時間內不宜再刻下臨時契印。我便去尋了這麼條鏈子,系在它脖子上,就沒法隨處亂跑了。”
靈虎:!
它身子一轉,想逃。
但兩隻前爪還沒挨著地,就被奚昭一把撈了起來。
“當真?”她將那銘牌翻來覆去看了幾遭,“怎麼個沒法亂跑法?”
靈虎撲騰著爪子,使勁兒掙扎著,圓滾滾的眼睛瞪向太崖。
惡毒!
小人!
把它靈
力給封了不說,這下又要拴著它。()
早知道那晚它就逃了,跑奚昭床上睡什麼大頭覺!
?本作者雲山晝提醒您《再婚前夜亡夫回來了》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太崖:“你把‘奚昭’二字寫在銘牌上,再給它戴上。如此,往後叫它待在何處,它便只能待在何處。”
奚昭原還有些興致,但見靈虎掙扎得厲害,便又將銘牌放在了桌上。
“你不喜歡?”她捏著那軟乎乎的肉墊,又去蹭它的臉,“不喜歡就不戴了,左右你不會亂跑。”
陡然被她蹭了兩陣,靈虎的動作幅度小了許多,耳朵抖了抖。
又想起太崖說,她得往那木牌上寫上她的名字才能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