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2/3 頁)
微張的瞳孔趨於渙散——明顯只剩了一口氣。
“道君!”奚昭急看向太崖,“是頭靈獸——你帶了玉牌嗎?能不能暫且開啟禁制,捉它進來?”
太崖:“見遠不喜靈獸。”
奚昭:“我知道大哥討厭這些。”
太崖說得太輕,月楚臨對靈獸並非不喜,而是分外厭惡。
她聽月郤提起過,月楚臨幼時也養過靈獸。但那靈獸化成人形後,不僅重傷了他,還將他丟在了惡妖林,他險些送了命。自那以後,月府就再沒出現過任何靈獸的身影。
思及此,奚昭又看向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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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獸的呼吸越發微弱,無力撲騰著稚嫩的小爪。趨於渙散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像在求救。
她道:“我不會讓大哥看見它,只是處理下它的傷——我沒玉牌,道君能不能幫忙解開禁制?”
太崖緩行兩步,看了眼毒辣的天。
“奚姑娘沒有出府玉牌?”
“是,兄長說府外太危險。”
“也是。”太崖垂了眼簾,走至烈陽下,“你體內有禁制,拿了玉牌也沒用。”
聽見這話,奚昭一時愣怔。
禁制?
她很快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意思是說,她體內也被種了禁制?
一股無名火衝腦而上,她咬牙忍下,像早就知道這樁事般道:“兄長也是為了我好。”
說話間,太崖已躍過高牆。
那幼虎也瞧見了他。
但和麵對奚昭時的平和不同,一看見太崖,它就開始齜牙咧嘴,喉嚨裡擠出微弱的呼嚕,稚嫩的爪子也深嵌進了泥裡。
太崖忽笑:“這小崽兒怕我。”
話落,他揪起了幼虎的後頸皮。
那幼虎撲騰兩下,嗷嗷嗚嗚地叫著,血從傷口滲出,墜成血線。
他不作猶豫,拎著小崽兒便躍回牆內。
奚昭急急跟上,從懷裡掏出塊布帕墊在了石桌上。
太崖放下幼崽兒。
“都是抓傷咬傷——”他的視線落在那縱橫可怖的傷口上。
不斷有鮮血滲出,殷紅刺目,像揉爛了的花汁。
他喉結微滾,錯開目光。
“我這裡有些止血藥,你幫它洗淨傷口汙穢,再敷些草藥即可。”
奚昭應好,接過止血藥仔細沖洗著傷口。
許是太疼,那幼虎劇烈掙扎著,忽又揚起頸子,張開尖銳的利齒朝她咬去。
不過還沒挨著,它的後頸上就壓來兩指,再動彈不得。
太崖制住它,笑眯眯道:“小畜生,聽話些。”
那小崽兒哼哼兩聲,又趴了回去。
止血藥效果極好,清洗一遍就再不見鮮血滲出。
等奚昭又洗過一回,他道:“這小崽兒傷得不重,剩下我來便是——玉衡那裡也應結束了,他酉時還要溫習符書,奚姑娘不妨先去看一眼。”
離酉時沒多久了,奚昭點頭應好。
又將幼虎頸上的血汙洗淨了,她才轉身離去。
找去藺岐的房間時,他正在收拾符筆。
“小道長,”奚昭站在門口,“你這會兒有時間嗎?”
“奚姑娘有何事?”藺岐神情淡淡。
“就是你昨天給我的那符——”她將符遞給他看,“這符效果挺好的,我昨晚上睡得很好。就是……就是昨天我撞著鬼了,那鬼……好似不怕這符。”
藺岐接過,手作劍指壓在符上。
片刻後道:“確然是撞著鬼了,不過奚姑娘放心,此符防的是邪佞之物。若那鬼能近奚姑娘的身,便說明無需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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