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二合一)(第2/6 頁)
過她戴著的頸鍊,若有所思地停了一瞬,復又移開。
“是他帶你出來的?”他問。
奚昭點頭。
太崖往後一倚,懶懶靠在牆上,眼梢挑笑:“奚姑娘,這一樁莫不是也要替你瞞著。替你左瞞右瞞,不知情的還以為我與你才是故交,而非見遠。”
奚昭不想與他多費口舌,乾脆從懷裡取了些靈石出來,選擇最直接的交流方式:“自是不讓道君白幫忙。”
先前她也奇怪太崖為何時常將金銀掛在嘴邊。
他師徒二人,無論儀表還是氣度,都與太陰城裡的世族子弟沒什麼區別,甚而要更矜貴些,並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但來往久了,她才瞧出些端倪。
除了身上的玉飾寶器、華貴衣飾,他們再無多餘的錢財,連靈石都拿不出多少。
活像在逃難。
太崖掃了眼她掌心中的靈石。
皆是上品。
這算什麼。
打了個巴掌再給顆糖?
他垂下眼簾,含笑拿過那些靈石。
“一如當日所言,奚姑娘若有事相求,金銀皆可。”他轉而走至月郤身邊,手作劍指搭在他額上,同時道,“我以為你會趁機離開。”
奚昭沒說話。
她其實也想過就此逃跑。
但她沒弄清月郤給她的琉璃球究竟是什麼,又為何能壓制住禁制。
要是這琉璃球在逃跑中途失了效,那豈不是自討苦吃?
看著淡黑色的氣息不斷注入月郤的額心,奚昭蹲在太崖身邊,突然叫他:“道君。”
太崖頭也不抬:“何事?”
“你和藺道長是在逃難嗎?”
“……”太崖掃她一眼,“奚姑娘問得未免太直白。”
奚昭偏過頭看他。
白日裡打他時沒用多大力氣,但他頰上到現在都還浮著淡淡的紅。
她忽然冒了句:“你我之間,何須說些拐彎抹角的話。”
太崖輕笑。
“我竟不知自己已和奚姑娘熟稔至此了。”他頓了半晌,又說,“算是。”
聽得“算是”二字,奚昭更起興趣:“何故逃難,
() 是和薛家結了仇?”
上回藺岐見著薛知蘊,還躲她來著。
“倒沒那麼嚴重。”太崖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是有人在背後追殺,擔心薛家出賣罷了。”
?
什麼??
奚昭面露錯愕。
什麼追殺?
她以為太崖二人和薛家頂多有些過節,需要避著走罷了,可從未想過能與性命扯上干係。
而且要真是這原因,月楚臨竟還讓兩邊的人同時住在月府裡。
月府是挺大的,但是……
他怎麼敢的啊!
足怔了半晌,她才艱難開口:“你們……是逃犯?”
這話引得太崖失笑。
“是逃犯,賞錢還不少——怎的,奚姑娘後悔惹上我那徒弟了?不……”他稍頓,斜泛的眼神裡透出幾分揶揄,“依著奚姑娘的性子,怕不是在合計著出賣我和玉衡,換些跑路錢。”
奚昭沒理會他的揶揄。
她眼下更關心另一件事:“追殺你們的人是什麼來頭,又是為了什麼追殺你倆?”
太崖將注意力移回月郤身上,語氣淡淡:“若讓我那徒兒來應你,多半要說出‘我無錯,是無故惹來禍端’之類的固執話。但既問我,也只能答些兔死狗烹的廢話。”
奚昭琢磨著他話裡的意思,最後說:“道君。”
“又有何事?”
“之前就說了,咱倆之前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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