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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傭人哭喪著瞼,著急地叫道:“老爺呀,這可怎麼辦才好呢?少爺瞼都已經變黑了,全身抽筋……”
向老爺非但沒有半點著急之色,反而好整以暇地再端過茶來喝了一口,潤潤喉嚨,“你……是新來的吧?”
傭人呆了一下,愣愣地道:“是……老爺。可老爺,少爺中毒……”
中毒?
向老爺和小蘭相視一眼,一老一小的瞼上登時湧現忍俊不住的笑容。
“哎喲!”看見老爺還笑得出來,傭人是急得五官都快擠成一團,“老爺呀,不是別人,是少爺,是少爺中毒哪!您怎麼還笑得這麼高興?”
向老爺嘻嘻哈哈道:“你是新來的,難怪你不知道。我那笨兒子每個月都會來這麼一次,你隨便當笑話看看就算了,千萬別認真。”
傭人滿瞼茫然,“啊?可是……可是雄黃吃了是會死人的,少爺他……”
“你不用管他,他不知哪根筋不對勁,每個月總會想不開一次,習慣就好了。這個月還是吃雄黃而已,他上個月可是吃鶴頂紅耶,還不是照樣沒給毒死。小蘭,添茶。”向老爺杯子往旁邊一舉。
小蘭很快又替向老爺倒了杯茶。
傭人看著老爺又啜起了熱呼呼的雨前茶,一派悠哉的樣子,再回頭望了望接連前後堂的長廊——
喝!
他嚇得屁滾尿流,“有……有鬼啊!”
高大挺拔,著一身玄色長袍的向落花緩緩走了過來,粗獷英氣的臉上毫無表情,鼻孔和嘴角卻赫然滲出了兩道血痕。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軟癱在地上的傭人,終於微微蹙起眉頭,“阿福,外頭病人幾乎擠破門了,十幾個夥計和駐堂大夫都忙死了,你還賴在這兒做什麼?”
沒想到阿福一聽更是瞼青嘴白,差點合過氣去,“他……他們……統統都……都忙……死掉了?啊……有鬼啊……”
向老爺笑吟吟地喝著茶,小蘭則是捂著嘴不敢笑出聲。
“你好吵。”落花沒好氣地看了看在地上爬的阿一幅,再看了看父親,“這是你家的傭人,麻煩你管一下好不好?”
“嘿,不孝子,我可是把一江春水堂都交給你了,堂內所有的事,包括傭人,也都歸你管轄了。”向老爺優閒地道:“你沒出聲,誰敢叫他起來?”
“我也沒叫他趴在地上發抖。”落花撇了撇嘴。
“誰教你想不開被他看到了,瞧,你嘴巴鼻孔那兩條血痕差點把人家的膽子給嚇裂了。”向老爺偷笑著。
“鬼……鬼……”阿福腳都軟掉了,爬也爬不動。
“血?”落花不在意地拭掉了臉上的血漬,望向阿福,皺眉道:“你到底是要在這裡爬一整天,還是要立刻到外頭幫忙?”
阿福渾身發抖,好不容易鎮定了些,他張大了嘴,“少爺……你不是……不是吃了雄黃嗎?”
他剛剛親眼見到少爺直直走到藥櫃前,將貼有雄黃二字的小抽屜拉出,把整個抽屜的藥倒進嘴巴里,然後就像老鼠吃到殺鼠藥似的,抽筋、發抖,瞼色發黑……
哪有人會自己去拿毒藥,還整個倒進嘴裡的,少爺該不會腦袋有毛病……
“我是吃了雄黃,怎麼?”當朝律令不準人吃雄黃的嗎?
阿福傻氣地望著他,訥訥地問:“那麼……雄黃是治腦袋有毛病的嗎?”
落花濃眉又蹙,“你在說什麼?”
向老爺聽出了話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落花,他以為你腦袋有毛病啊!哈哈哈……”
他冷冷地瞥了父親一眼,無奈地道:“腦袋有毛病的另有其人,如果不是你給我取這麼娘娘腔的名字,我會三天兩頭就找毒藥吃嗎?”
好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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