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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辭又說了一遍：「把藥吃了。」

她很少一句話說兩遍，江修臨聽出來她語氣裡的不善，趕緊抓過藥吞了下去。

萬辭這才滿意，背著書包就要走。

江修臨抓住她，臉蛋紅撲撲的，「你……你還沒告訴我，昨晚怎麼回事呢……」

萬辭一臉平靜地說明事實：「你半夜忽然發冷，一直不停地說夢話，給你多蓋了兩層被子也沒用，我就只能抱著你睡。」

江修臨臉色更加紅了，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嗎？」

萬辭點頭，然後出了公寓去學校。

走之前，她頭也不回地說：「你病還沒好，今天再休息一天，中午我會回來，午飯想吃什麼？」

江修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后街的吃食，眼見萬辭就要關了門，便急急說了一個名字。

萬辭招手錶示自己知道了。

門被帶上，公寓裡恢復了安靜。

只剩下他一個人。

江修臨忽然覺得腦子還有點暈，於是在客廳裡兜了兩圈後便回了臥室睡覺。

萬辭如今的寢室只有她一個人住，哪怕週一沒回去就寢，也基本不會有人發現。

但壞就壞在，有人故意舉報。

萬辭實在想不通，這點破事都有人盯著她舉報。

孫芳無奈把萬辭叫來辦公室詢問。

望著這個五年後就因病去世的老師，萬辭久久沉默不語。

她出獄後本想看望孫老師一番，不曾想，卻是得到了她病逝的噩耗。

最終也只能在墳前簡短道別。

「萬辭啊，你昨晚沒回寢室，去哪兒了？」

孫芳不會對萬辭說過重的話，她知道這孩子心裡有數，不會做出格的事。

萬辭如實說：「現在借住在江修臨家。」

孫芳一驚，「你們倆……？」

「老師放心，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孫芳皺了皺眉，「是碰上了什麼事嗎？」

萬辭便將週五那晚遇到流浪漢的事說了，不過把受害者從江修臨換成了自己。

孫芳聽完，嚇得不住拍著胸脯順氣，「居然會發生這種事……你怎麼樣？」

萬辭擺手，「我跑得快，所以沒什麼問題，就是短期不太敢回家，也不敢一個人住。」

孫芳正要開口，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家裡也是不太方便萬辭過來的。

她只好嘆了口氣，「好吧，我晚上過去看看你們，還有什麼其他的困難，一定要第一時間和老師說。」

萬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忽的，孫芳拉著她，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個流浪漢死了的訊息你知道吧？」

萬辭說：「知道，昨天已經聽說了。」

她刻意隱瞞了週六就知道的事實，努力把自己營造成一個不起眼的學生。

孫芳面色凝重：「你當時和他發生衝突的時候，還有沒有別的事？」

萬辭聽得出來，孫芳這是在側面打聽流浪漢的死亡和她的關係。

「沒有，我跑下山的時候，那個傢伙還在後面追我，我很害怕，就不敢回頭，一路逃到了鎮上。後面的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昨天聽說他摔死了。」

孫芳面上劃過一抹慶幸，她叮囑萬辭：「這事沒有第三個人看到吧？」

萬辭搖頭，哪怕江修臨身為其中的參與者之一，那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她從頭到尾都隱瞞了江修臨的存在。

孫芳重重吐出一口氣，拉著萬辭小聲道：「很好，這事就到此結束，以後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特別是警察，別讓人知道你那晚見過流浪漢。」

萬辭聽話點頭。

孫芳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