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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龍雨脫口飈了句國罵,對著那人一揚手:「爺爺一會就來教你做人。」
而後,給了談易一個「我點到即止,你自己體會」的眼神,轉身殺回去了。
談易失笑,沒把嶽龍雨的話放在心上。鐵板裡脊的香味直往胃裡鑽,她到底沒忍住,回去後吃了一根。
結果拉肚子到後半夜。
凌晨三點,談易幾乎虛脫地從廁所蹣跚出來,就著溫水吃了蒙脫石散,坐在床邊痛定思痛。生活和這具身體,不止一次教給她「不要抱僥倖心理」這個道理。每當她受不住誘惑,就一定會以重拳讓她明白,這個世界上,「例外」不是她配享的詞語。
距離手機鬧鈴定的起床時間還有四個小時。談易捂著肚子,倒進綿軟的枕頭裡,數了會橘子,終於在一片臆想出來的甜甜香氣裡睡著了。
到了早晨,談易的精神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頭昏腦漲、腳下虛浮,黑眼圈明顯,談易對著鏡子用粉餅壓了又壓,才勉強能出門。
哪曉得在上樓的時候,迎面碰上刷完夜從網咖出來的嶽龍雨。
「奶油,你真是有點東西,人頭送起來跟不要錢一樣,滿地圖遷墳。」
「嶽龍雨,你等我回去補個覺,晚上再戰好吧,我都多久沒打了,手生。」
「手生?我信了。」
「不是,我當年天梯排名你又不是沒見過,什麼時候掉下過前五十?」
「兩年不見,你現在說話怎麼跟喝湯一樣……」
兩個生龍活虎的少年從樓上往下竄,險些撞上氣血不足的談易,還是嶽龍雨手快,一把將噸位驚人,很容易造成碰撞事故的奶油揪到旁邊,讓出條道。
這身體素質的差距,真是沒天理了。
樓道狹窄,談易看得分明,嶽龍雨精神抖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神采奕奕。談易開始懷疑,嶽龍雨是不是真的「身體不好」。
嶽龍雨隨意地道了聲早上好,錯身而過的時候,奶油多看了談易一眼,問:「這誰啊?你以前同學?挺漂亮的。」
這話落在耳中,談易突然又高興了。連著爬樓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談易身後,嶽龍雨一把勒過奶油的脖子,說:「聲音小點兒。」
奶油泥鰍一樣滑,靈活地扭動蠶寶寶般肥嫩的身軀,可嶽龍雨手上的勁道也不是白練的,任他怎麼神龍擺尾也沒掙脫。
身在曹營心在漢,奶油還在打談易主意:「我問問怎麼了?大學生談戀愛天經地義。上學的時候不許我早戀,現在單著了,國家又不給分配女朋友,我還不能自食其力啦?」
嶽龍雨瞪他:「你口條這麼順怎麼不去講相聲?」
「嘿,說著了。我,方博,學校相聲社臺柱子。」
「你們學校可以啊,還有相聲社。」
「那是,還有散打社呢。你喜歡就來考我們學校啊,來當我學弟。」
「嘁。沒興趣。」
兩人已經到了一樓,嶽龍雨鬆開他,百無聊賴地往外走。
奶油追上來:「怎麼把我正經話題給岔開了。那姑娘也是來上網的?嘿呀,我突然覺得渾身有種使不完的力氣,感覺還能回去再戰幾百回合。」
嶽龍雨沒好氣,說:「她是去二樓的。」
奶油一愣:「學生妹啊。快高考了?那必須要送送溫暖,這地兒多亂啊。」
嶽龍雨:「送你妹的溫暖……這哪兒亂了。」
奶油一本正經道:「你對這片又不熟。」他小眼神直往一樓樓道里鑽,「那裡面住著個變態,就是,那個……你知道吧,露陰癖。我也是聽網咖裡面的人說的。嘖嘖,估計是看這裡有個輔導班,那變態專門來蹲點,要茶毒祖國未來花骨朵。」
「什麼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