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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課的事情,她騙了他,他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打算拿她怎樣。可現在談易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被他欺負的模樣,讓所有人都覺得,是他錯了。
女人一個比一個會演戲,嶽龍雨愈發覺得可笑,抬腳就要往外走。
陳少緯抬手握住了嶽龍雨的胳膊,用了暗勁。嶽龍雨掙了一下,卻紋絲不動,他偏頭,目光變得陰沉了起來。陳少緯也平視回去,眼底的警告意味隨著手上的力氣加大,一點點流露出去。
兩人剛一見面就打了起來,可那會並不是真怒,現在這樣不動聲色的較勁,才是動了真格。
氣氛凝滯,徐麗麗看出端倪,也不敢插話,一個勁地瞅談易,用口型無聲地問她:現在怎麼辦?
這種情況最難搞,徐麗麗不止一次在學校看見學生家長對學生大打出手的場景,碰到武力值相當的,更是一不留神就搞出流血事件。她真怕一句話說得不好,火上澆油,把事情搞大了。
此時,一直沒出聲的談易看著嶽龍雨和陳少緯兩人,突然又笑了。
徐麗麗提心弔膽,緊張兮兮地看著談易。談易沒事人一樣,好像剛才嶽龍雨恨恨地罵出的那句噁心,並不是對著她。她語氣溫和,開口說:「你們父子倆真有意思。」
嶽龍雨:「……」
陳少緯:「……」
這句話同時破了兩個人的功,他們雙雙一頓,同時露出蒙受奇恥大辱的表情,轉頭看向談易,異口同聲。
「誰跟他父子倆?」
話畢,兩人都撒了手,誰也不想理對方。
談易鬆了口氣,在心裡點評,身手這麼好,情緒管理卻做得不大行。不過好在,最膠著的狀態被打破,談易沖徐麗麗暗暗使眼色,後者立刻把話頭接了過去。
「有什麼事說開了就好嘛,我們學校走廊都是有監控的,要是有疑問,完全可以去看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徐麗麗把陳少緯和嶽龍雨往前臺帶,作勢要調監控,嘴上也不閒著,「我覺得,做教育嘛,還是要對孩子保有基礎的信任……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陳少緯:「姓陳。陳少緯。」
徐麗麗:「哦哦,你……是嶽龍雨什麼人?」
陳少緯:「我是他師兄。」
談易看著三人往門口走,嶽龍雨也沒再暴起,總算鬆了口氣。她慢慢蹲下,清理好飯盒,扶牆起身的時候,餘光掃見走廊盡頭即將拐彎去前臺的嶽龍雨偏了下頭,好像是在往她的方向看。
談易失笑,覺得自己跟這孩子的樑子算是結大了。
徐麗麗沒有談易那麼好的心理素質,在前臺,她被這兩人的氣勢壓得差點心律不齊,只能不斷地說話緩解緊張。
陳少緯不勝其煩,伸頭看完徐麗麗調出的監控錄影,發現嶽龍雨確實沒有對談易有半點逾矩行為,便出言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了。」
徐麗麗噤聲,目光在兩人臉上逡巡。
陳少緯一向直來直去,對嶽龍雨說:「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嶽龍雨並不意外陳少緯的道歉,他輕哼一聲,表示收到。語氣也緩和下來,視線落在監控中的談易身上。
他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歸因於談易,不屑地說:「這種人,也配當老師。」
陳少緯沒反駁。
嶽龍雨對談易成見頗深,表現在課堂上就是完完全全的不配合。
以談易這些日子的觀察來看,學生在輔導班的狀態,以年齡劃分,區別明顯且各有特徵。
初中一年級約等於小學生,無拘無束,吵吵嚷嚷。
到了初中二年級,自我意識飛速膨脹導致「中二少年」遍地撒野,能以藏起老師的白板擦為一大趣事,且重複此等把戲,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