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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談老師?」
女人面無表情,探究的目光落在談易臉上,後者馬上體會到弱小生物面臨強大天敵時的壓迫感,她忙不迭點頭,笑容頃刻間綻開在臉上:「我是。」
女人似乎不太滿意:「這麼年輕?行不行啊。」
年輕是客觀現實,談易腦子一懵——這沒法辯解。
徐麗麗本著職業操守,立刻硬著頭皮開口:「我們這個談老師,是交大畢業的!而且她上學早,小時候連跳了好幾級,看著年輕,其實很有能力!」
談易心裡一虛,卻依然滿臉的堅定,微笑面對家長的目光解剖。
嶽龍雨媽媽沒開口。
徐麗麗擔心宣傳力度不夠,積極補充:「我們談老師已經入行多年了,經驗豐富,之前一直在上海做輔導老師,是我們倪總花了好大力氣才請回來的。」
談易又一陣心虛,生怕徐麗麗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趕忙道:「是這樣,每個老師都有自己的教學方式,適合孩子的才是最好的。要不今天先讓孩子在我這裡試聽一節課,如果覺得……」
「你真是交大畢業的?高考在哪考的?多少分?」嶽龍雨媽媽打斷談易的話,直接拋來三連問。
談易頂著她審問似的目光,回答:「是,如果您需要看畢業證書我下次可以帶過來。我是本市人,本省理科考生,高考成績是668分。」
她說的是實話,手指也自然放鬆了。
「哦。」嶽龍雨媽媽的臉上看不出半分情緒,她說,「徐老師,麻煩你把嶽龍雨先帶去教室,我跟談老師單獨說兩句。」
雖然使用了「麻煩」這個詞,卻還是下指令式的語氣。徐麗麗投給談易一個同情的目光,忙不迭撤退,領著嶽龍雨出去了。
門咔噠一聲關上,嶽龍雨媽媽張口第一句話就讓談易差點沒喘上氣。
「看了一圈,我決定就讓嶽龍雨在你這學了,我也想讓他上交大。」
談易:「……」
嶽龍雨媽媽又說:「本來的目標是清北,但北京氣候不行,交大就挺好,我們對他要求不高。」
談易在心裡緩緩打出一個「?」。
真是人不可貌相,剛才雖然發生了常見於叛逆學生家庭的武力壓制事件,但那孩子竟然是個優等生。談易放鬆心情,開口道:「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把三次模擬考的試卷帶過來?按照他的程度,我想基礎知識應該不需要再梳理講解了,我們補差補漏,這樣效率比較高。」
嶽龍雨媽媽:「他這兩年不在學校上課。」
談易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沒能消化她這句話:「啊?」
嶽龍雨媽媽說:「他身體不太好,高二上完就休學了。去年高考沒趕上,今年差不多,讓他做做題,聽聽課,找點備考感覺。」
談易在心裡緩緩打出一串「?」。
嶽龍雨媽媽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全都拜託你了。」談易頓覺不妙,可後者已經遞過來一張名片,「我明天要帶隊去省裡集訓,六月中旬才能回來,如果這期間嶽龍雨犯渾,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找人治他。」
談易嘴角微微抽搐,目送嶽龍雨媽媽離開,才低頭看那張名片——
宋柳君,宋柳君跆拳道館
國家一級教練員/國家一級運動員/國家一級跆拳道晉級考官/小馬市武術協會秘書長……
對著宋女士的背影,談易肅然起敬。
收好名片,談易帶著一疊資料走進單輔教室。
嶽龍雨一個人坐在裡面,少年精瘦,背部微曲,貼身t恤隱隱透出肩胛骨的輪廓。桌上空無一物——他連一張草稿紙都沒有帶。
「嗨。」
談易讓自己看上去放鬆且自信,她坐在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