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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龍雨嗤笑一聲。
奶油鬆了口氣,說:「我明天下午就考完了。到時候去找你。」
「嗯。」
結束通話後沒多久,嶽龍雨就接到了陳少緯的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裡,還說宋柳君已經知道了他沒考試的事。嶽龍雨嫌煩,當即掛了電話、關機。拽了個拳擊包背在身上,去了「破擊」俱樂部。到地方以後隨手給奶油發了個定位,讓他來老地方找自己。
那時候,兩人都沒想到,這隨手的一個定位,經過轉發後,引起了如此誤會。
「為什麼過來?」嶽龍雨把包丟給前臺之後,轉向談易,開始新一輪發問,「來找我什麼事?」
情況有點失控,和談易設想的太不一樣。她以為自己到了這兒來,看見的是一個頹靡不振,醉生夢死的嶽龍雨,那個時候,她預先計劃好的很多話都站得住腳。
可是事實上,人家只是沒高考而已,看起來還挺乖的,幹得都是正經事,甚至有那麼點勵志。所以現在兩人氣勢不對等,她落了下風。談易召回冷靜的自己,思忖著:得把話圓過去。
「談老師,不繼續解釋一下?」
嶽龍雨追問,筆直的目光打過來,好似能穿透一切霧瘴。
很好,那點冷靜都煙消雲散了。
談易腦子一熱,順嘴給自己找了個聽上去就很扯的理由,說:「我,我來還你錢,醫藥費。」
嶽龍雨揚眉:「好啊。」
說著,還真掏出了手機,開啟支付寶收款碼。
談易心裡亂糟糟的,機械般地操作,把嶽龍雨墊付醫藥費還給他,兩人都低著頭,對著手機螢幕,嶽龍雨的嘴唇距離談易後腦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於是,談易聽見嶽龍雨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
「老師,你說謊的時候,耳朵會紅。」
談易差點沒拿住手機,堪堪定住,強行找補道:「一是還錢,二是……你媽媽打電話到學校來、來找你。我順口問了奶油,他給我的定位出了點問題,我怕你——」
嶽龍雨接話:「你怕我去找小姐?」
「倒也不是。」
「意思是你覺得我可以找小姐?」
「我管不了。」
「那你為什麼過來?」
「……」
談易很不喜歡在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上花費精力,不管和誰,一旦有發生爭執的苗頭,她最多堅持幾個來回,就情願認?停戰。
這種行為,通常被美化為佛系,其實說白了,就是當縮頭烏龜。
但是此刻,面對嶽龍雨咄咄追問,談易鬼使神差地繼續說了下去:「管不了是客觀事實,管不管是主觀意願。」
嶽龍雨長長地哦了一聲,說:「所以,你還是想管我?哪怕你管不了。」
談易沒看嶽龍雨,錯過了他臉上一閃即逝的笑意,她說:「是。一日為師,雖然談不上終身為父,但也有過師徒的緣分。萬一我說的話你能聽進去,萬一中的萬一,你聽進去的那些話對你產生了正面效應,那都是好的。」
也許是教數學的原因。她說話總是力求嚴謹,不喜歡把話說死。嶽龍雨想,所以談易從來不願意強行灌輸道理,她的情感宣洩,似乎總是躲在看似合理的藉口背後。
套著殼,和所有人拉開距離,哪怕想表達善意,也不願意靠得太近。
又或許,是不敢。
嶽龍雨的音量不自覺放低了,問:「好啊,你打算怎麼管我?」
談易分辨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從他的語氣中聽出牴觸情緒,才說:「如果你沒想好今後要做什麼,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高中學歷,帶著案底。
這樣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