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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妮歌怎麼樣？&rdo;我問。

&ldo;還好，不過，有時有點奇怪，我本來和她說清楚了，可最近她好象忘了這回事，老愛纏著我，我擔心……&rdo;

&ldo;你擔心什麼呀，有妮歌這樣的愛慕者，你應該含笑九泉了，還發牢騷。&rdo;我白了他一眼。

楚伊將蘋果暴力性質地塞到我剛拿出溫度計的嘴裡：&ldo;吃你的吧，胡言亂語，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你才甘心？&rdo;

我的燒全退了，有力氣和他吵了：&ldo;什麼嘛，人家是實事求是，有這樣一個完美的愛慕者，我這個做哥們兒的的臉上也貼金呀。&rdo;

&ldo;你只當我是哥們兒？&rdo;楚伊突然沉靜下來，不再和我開玩笑。

&ldo;唔。&rdo;我暈，這咋回答呀？

我想我臉上鐵定又出現了紅潮，他幹嘛死腦筋這樣堅持呢？

虛掩的門開了，妮歌出現在門口。

&ldo;妮歌，你來看我？&rdo;我堆起笑，將注意力轉移到妮歌身上。

妮歌卻不理我，逕自推向楚伊：&ldo;你的朋友們呢？不是說帶我去見見他們嗎？&rdo;

&ldo;啊！&rdo;楚伊推辭，&ldo;凌然還在生病呢。&rdo;

妮歌青著臉，極度不爽。

&ldo;你走吧，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起來和你打一架了。&rdo;我撤掉了他的臺階，叫天天不應，叫地低不靈。

楚伊&ldo;怨恨&rdo;地看了我一眼，又沒話來搪塞妮歌，只好率先出門。妮歌轉回身前嘀咕了一句，可沒聽清，只隱約看到她的口形。

門被帶上，寢室裡又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啃著蘋果，胡思亂想。

突然，三個字沒來由地蹦進我的腦海里，梁凡生，一個陌生的名字。我發現，這三個字的發音和妮歌的口型完全吻合。

梁-凡-生，梁，梁，梁校董！

我意識到梁凡生其人了那個書生，呂霓煙用生命來愛的人。

妮歌對著楚伊的背影叫出這三個字，難道，妮歌真的鬼上身，而楚伊，就是呂霓煙一直所要找的書生？

我有些肯定我的猜測了，一定是這樣了。

我立刻爬起來，穿好衣服，想去告訴梁校董。呂霓煙找楚伊的目的不明確，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現在能給予幫助的也只有梁校董了。我很後悔，當初只是因為呂霓煙的那個悽美的故事，而引發這麼多事端，連妮歌和楚伊也一併害了。

一個熟悉卻好久不見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是樂雪。

我叫了她一聲，她停住腳步。

學姐的臉色很蒼白，異乎尋常的蒼白，像得了一場大病後的後遺症，明顯的黑眼圈掛在漂亮的臉上，看起來那麼憔悴。

一段時間不見，她竟變成了這樣。

我和她在長凳上坐下，幽幽的，她開了口：&ldo;我的話，也許只有你會信了。&rdo;

&ldo;什麼？&rdo;

樂雪拂了一下額前飄逸的劉海，似乎很難啟齒：&ldo;這些天我的感覺怪怪的，整天恍恍惚惚，夜裡常常會從噩夢中驚醒。我覺得我的腦子突然間多了很多東西，但它是什麼，我卻抓不住它，我很煩惱，但我甩不掉它，你不知道，我已經有兩天不敢睡覺了，我真的快要崩潰了。&rdo;

她的語氣裡帶著抽泣。

原來她的黑眼圈是這麼來的。

&ldo;你別想太多了，噩夢人人都會做，一定是你平日想太多了吧。你放寬心些，可能會有好處。&rd